烈日當空肆虐,大地如蒸籠般滾燙。
金鋒跟在女孩後麵,女孩嬌美纖纖的身體在眼前娉娉搖搖,輕輕搖曳,宛如最美的夏日荷蓮。
女孩叫做曾子墨,人如其名,如畫如詩。
曾子墨是來古玩城裏取東西的。
說是古玩城,其實名字叫做送仙橋舊貨交易市場,位於錦城的市中心,是錦城最大的古玩城,在西南三省也是相當出名。
沿路走來,路邊攤上的一些文玩令金鋒有些好奇。
少數民族的各種金銀首飾、南紅瑪瑙、綠鬆石、蜜蠟,琥珀、天珠。
形態各異的奇石、包裹嚴實郵票、小畫冊以及一些五花八門、雜七雜八的玩意。
還有車佛珠的,也有許多木材擺件、海黃、越黃、崖柏、小葉紫檀、陰沉木、烏木。
這是屬於文玩的範疇。
各朝各代的青銅器、玉器、瓷器和瓷器碎片。
泛黃的字畫、古舊的佛像、各色各樣的錢幣、還有那鏽跡斑斑的兵器。
全國各省的方言在這裏交彙,買家在喋喋不休的說道推銷,卻是買的少看的多,
曾子墨帶著金鋒上了二樓,這裏是古玩城裏最頂級的地方。
到了一處叫做博雅齋的大店鋪裏,早已經有人在等候。
博雅齋麵積得有兩百平米,裝修古色古香,莊重大氣。
五六個大博古架采用的都是紅木所做,這些博古架上都擺滿了各朝瓷器,可見博雅齋實力非凡。
博雅齋的老板徐文章肥肥胖胖,笑容可掬親自迎上來,點頭哈腰領著曾子墨到了裏麵。
曾子墨回首衝著金鋒笑了笑:“等我啊,馬上就好。”
金鋒背著雙手在店裏閑逛起來。
因為金鋒的穿著和打扮與現場格格不入,兩個女店員一直跟著金鋒,生怕金鋒偷店裏的東西似的。
錦城本就是休閑的代名詞,早上逛店的都不少。
敢進這種店鋪的來逛的,自然是非富即貴,大富大貴之人。
這些人見到一身破爛的金鋒,更是滿臉的鄙夷和厭惡。
逛了一圈不到三分鍾時間,金鋒安安靜靜的坐下來,目不斜視,如同一尊雕像。
這當口,胖老板徐文章慎重的從保險庫裏捧著隻木盒出來,放在一張條案桌上。
開啟木盒,木盒底部內襯海綿,上有黃綢包裹。
徐文章戴上手套,輕手輕腳打開包裹,輕輕地將一隻五顏六色的觚捧起來放在曾子墨跟前。
頓時間,一股迷燦斑斕的尊貴氣息迎麵撲來。
“曾小姐,您要的明朝景泰藍花觚!”
“請上手掌眼!”
這是一方景泰藍花觚!
觚!
也就是商周時期老祖宗們喝酒的酒具。同時也是那個時期最重要的禮器之一。
觚的形狀上麵是敞口,就像是喇叭的圈口一樣,從圈口下來是細細的四方形的細腰,下麵是高圈足。
而景泰藍則是種花家最著名的特種金屬重器之一。
始於明朝景泰年間,又號稱銅胎掐絲琺琅,也叫琺藍。
在打造好的銅質的胎型上,用柔軟的扁銅絲,掐成各種花紋焊上去,然後把五彩琺琅點填在花紋內,最後入爐燒製,出爐之後再打磨,最後鍍金而成。
這件景泰藍花觚高四十厘米,器形采用的是商周時代的觚形,滿身五顏六色、花團錦簇、金碧輝煌、繁花似錦,大氣磅礴,美不勝收。
見到這尊景泰藍花觚的瞬間,曾子墨也是被震撼到了。
逛店的三四個藏家富豪們紛紛圍了上來,衝著景泰藍花觚指指點點,眼露羨色。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在今時今日,像這般明代珍寶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
曾子墨在徐文章的提醒下戴上手套,上手花觚撫摸,看了又看愛不釋手,臉上露出一抹動人的異樣笑容,嘴裏不住的讚歎。
“真漂亮。太美了。”
“就是她了。我爺爺一定會喜歡。”
“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