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魂,是我們道家關於人類靈魂的定義“三魂七魄”中的三魂之一。乃七魄之本,七魄便是命魂的枝葉。呃……”白公子笑著解釋道,“簡單的說,就是我們道家把你們西方稱之為靈魂的東西細分成了大小不等,功能不一的十塊,主要的三大塊被稱為‘天魂,地魂,命魂’,而其中的與‘命魂’密切聯係的七小塊被稱為‘七魄’——某種程度上說,它們共同組成了你們西方所說的靈魂。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嗎?”
“恩,明白了,請繼續吧!”顧不上身邊那個一臉迷糊的阿薩(——身為魔法師的他要能明白東方的道術理論就出鬼了啦!),稍稍理解的我示意白公子接著說下去。
“命魂本是長駐人體,同時控製著七魄,而七魄又是人體活動的根本,‘魄無命不生,命無魄不旺,’意思就是隻有與命魂相聯係,七魄才有讓人體活動的功能,而命魂隻有依靠七魄,才能讓人的生命變得強大——如果要是人沒有了命魂……”
“就變成紅眼的之前那種死屍樣?!”阿薩指了指還在昏睡的雷斯。
“什麼叫死屍樣啦!”我回手搗了他一下(——嗚!全身還是沒力氣,打他他也不疼,可惡!)
“恩,”故意(?)無視我的不滿,白公子點頭讚同阿薩,“對,基本就是那樣。”
“那那個東西不是不能離開人體的嗎?——怎麼跑櫻那裏去了?”阿薩繼續問。
“這個在下也沒想到——起初在下還以為瑟雷斯汀的命魂已經被陰劍吞噬掉了,櫻,”白公子問,“可以告訴在下是怎麼回事嗎?——瑟雷斯汀的命魂怎麼會在你那裏?”
“那個……人家最早以為是雷斯的靈魂,知道雷斯還活著後,小露卡猜測那個可能是雷斯的殘留思念——”我簡單地把有關金色光球的事說明了下。
(——嗬,真沒想到,早先在北嶺道術密室發現的,以為是雷斯靈魂的光球,竟然是雷斯的命魂。
記得那天在道術密室裏,光球飄蕩在我的眼前,呼喚著我,溫暖著我,最後還在我的懷裏逐漸消散。
之後殘留的那心點光芒更是讓在場的我們以為那是雷斯靈魂的安息。
——怎可能想到那是雷斯的命魂?
——又怎會想到它會借機進入我的體內?
雷斯……你這個家夥,真的把姐姐這裏當成你的避風港了啊?連命魂都往姐姐這裏鑽!嘻!)
“原來是這樣……”聽完我的講訴,白公子恍然大悟,“難怪在北嶺製止失控的瑟雷斯汀時在下感到他少了什麼——當時陰劍侵蝕太深,在下也沒法做詳細檢查,原來借助那次失控,瑟雷斯汀的命魂也借機離開了本體,以避免被陰劍進一步侵蝕。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白公子微微皺了皺眉,“魂魄離體可是最高深的道術——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應該……與我的道術有關吧?”看了看雷斯的胸口,我不確定地說了句。
“你?!”白公子再次驚訝。
“恩……”我用手拂過雷斯的胸膛,回應著我的術力,雷斯心髒的位置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
可惜白公子看看不見,要不,他一定可以隱約看出來那曾是一張道符的痕跡。
“這是……”白公子好奇地問——當然,依靠感覺的他還是能發覺道術波動的。
“這是我初學道術那陣子幫雷斯畫的道符,”輕輕撫摸著雷斯的肌膚,我回憶道,“那天雷斯因為感到自己力量不足而情緒低落,身為姐姐的我想給他打氣,於是就學著在他的胸口畫了一張道符——雖然當時是半開玩笑的,但這張道符也是傾注了人家的全部心力呢!——祈禱他平安,祈禱他幸福的心力……”不覺得,眼睛開始濕潤了,於是我急忙深吸口氣,重新振作了下精神,“救雷斯的那天,我也是發覺他胸口依然殘留著當初我畫道符時留下的術力,才借此呼喚雷斯回歸的——應該雷斯的命魄就是借著這個一直殘留在他胸口的術力逃出來的吧?”
“……”
“白公子?怎麼不說話?我說的對嗎?”
“在下還能說什麼?”一向溫文爾雅的白公子如今卻鐵青著臉,苦笑著搖頭,“這就不是可能,它根本就是事實!你傾注的那股想要保護瑟雷斯汀的心力,自然成為瑟雷斯汀他抵禦傷害的最強屏障,更是引導他命魂躲避危險的最強術式!嗬,本源道術,本源道術……竟然這麼強大!哈哈哈哈!竟然這麼強大!哈哈哈哈!”
“……”
“失陪一會,在下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說著,已然進入失魂落魄狀態的白公子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門,“抱歉,櫻你給在下的打擊太大了,本源道術,本源道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