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又欺騙了你,但是……”

長臂一勾,狠狠地擁嬌軀入懷,他埋首於馨香的頸間,悶悶道:

“不要說對不起,無論你做什麼……回到我身邊,便好。”

父皇給的這個教訓,還真是……大悲大喜,刻骨銘心。

她環住寬闊的背,嬌嗔低語:

“笨蛋……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要真如此容易,世間何來情傷。

當然,確是感謝皇上的一石二鳥之計,定了她的心,再無忐忑。

嗯……該叫父皇才對。

汲取著男人清冽的氣息,思及出嫁前母親支支吾吾講的事兒,圓溜溜的眼兒眨了眨,問道:

“太子哥哥要去偏殿睡嗎,還是會跟我睡啊?”

“去什麼偏殿。”

他性子冷淡,不代表……清心寡欲。

名正言順的小嬌妻,為何不吃。

帳幔落下,掩去一雙人影,傳來窸窣對話。

“太子哥哥是要做那本小冊子上的事嗎?娘有給我看的……”

“……看懂了?”

“不太懂,太子哥哥教教我……”

“閉上眼,不準叫我哥哥。”

“咦?為什麼啊……唔唔!”

他從來,不想做她的哥哥。

卯時,天蒙蒙亮。

一道纖影躡手躡腳的下了榻,來到高櫃前。

“唔……他昨晚在看什麼呢?”

摸索著拉開木屜,她呆住了。

彈弓,琉璃珠,幹枯花瓣,粉紫色的荷包……

應有盡有,似隨手擱置的雜物。

唇角揚起,越揚越高,無聲的笑得見牙不見眼。

這一笑,牽動腰間的酸痛,以及某些不可言說的部位……

低低的“嘶”了聲,苦著臉。

嗚,什麼沉穩冷靜,騙人的吧?

她剛及笄沒多久呢,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偷偷摸摸回到榻上,還沒躺好,一隻手臂探來,攬住纖腰。

“雅若,我……”

男人闔著眼,嗓音低啞,耳尖有些泛紅。

不等他說出口,她揚起小臉,主動吻上優美的唇:

“我知道。”

在他尚未明白心意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教她練琴的樂師,是他“隨口”所指。

習字的帖子,為他書房珍品。

明明隻要交代宮人不予放行就能解決的事,多年來未置一詞,任由她溜進東宮。

嘴上嫌棄,送的東西,一樣也沒扔。

正如她所說,感情,是相對的。

如果當真無半點回應,沒人能堅持。

或許,在當年宮宴上,冷漠的八歲少年依言彎下腰,便表露了縱容與喜愛。

我知道,你早就心悅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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