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討論的是興致勃勃。
方雨之前很少提及她自己的過去，但關於帕圖斯其他人的事情尤其是黑料那是毫無顧忌地全都抖摟了出來，其中就有不少關於莫林的。
莫林知道後作為‘報答’，笑嗬嗬地將方雨過去做過的醜事也都給繪聲繪色地講給了洛凡聽。
兩人一直討論到了第二天，他們的精力遠超常人，一晚上不睡洛凡也隻是稍有疲憊，而莫林則是麵色如常，與其說是九級異能者精力澎湃，倒不如說他已經習以為常。
就洛凡了解的，莫林在過去就加班嚴重，三天兩頭不睡覺都是常事，不過今天洛凡才知道莫林之所以會這個樣子，方雨是要背一大半的鍋的。
即便是現在洛凡還能感受到莫林滿滿的怨念，甚至他因此還在帕圖斯被人給稱呼為保姆。
最關鍵的是洛凡還從這次的談話中收獲了一個極為關鍵的情報，那就是莫林似乎對碧姬有好感，而和方雨更像是那種好哥們。
這讓洛凡鬆了一大口氣，如果說到目前為止出現的男性中誰讓洛凡的壓力最大的話，那絕對就是莫林了。
能排除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他還是很慶幸的。
和莫林拉進關係也是這一夜的額外收獲。
第二天一大早，帕圖斯那邊的人就和烏茂還有老二一起過來。
老四的據點已經在他們的夾擊之下被摧毀殆盡，黑白兩道聯手，老四的手下甚至連像樣的反抗都沒有就直接死在了這套組合拳之下。
老二遺憾地說道：“不過可惜的是，一些重要的資料和老四跟曹弘方接觸的證據在昨天都被銷毀了，我們隻拿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口供，證明老四和曹弘方合作過。”
烏茂鬱悶地說道：“老四和曹弘方絕對是早有準備，老四死掉的事情隻有我們幾個知道，不可能泄露。”
洛凡猜測道：“應該是做了超過多少時間沒有回去就立刻處理相關材料。”
“曹弘方做事一向謹慎至極，不然也不會能潛伏到現在。”
莫林倒是沒有太多意外，他看向帕圖斯的情報人員，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說道：“直說吧。”
情報人員點了點頭說道：“從昨天開始，警局就陸續收到不少對裏世界人物的實名舉報，還有很多投案自首的黑老大。市裏麵的失蹤人口也突然變多，雖然多數都是灰色地帶的人......”
莫林看向了烏茂和老二，又看向了‘冰窖’的位置，頭疼地說道：“她命令的？”
烏茂和老二都沒有說話，坐在一旁的吳優開口道：“龍頭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而且我們這些年的確有些人做得過分了，把規矩改回過去，對你們也是有好處的吧？”
“話是這麼說，可時代不一樣了，過去一個地方死十個人記者甚至都要考慮這個新聞值不值路費，現在一個地方一兩個人非正常死亡就會變成大新聞大肆宣揚。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過了。”
莫林一改之前的和氣與溫柔，態度變得強硬起來，吳優等人倍感壓力，之前他們就是因此而步步退讓，但正如莫林說的那樣，時代不同了。
吳優很直接地說道：“對此您可以和龍頭直接溝通，我們終究也隻是服從龍頭的意誌，她決定的事情我們不可能不聽從。”
王對王，這才是當年他們裏世界能和表世界相互抗衡的原因。
他們這十年裏失去了可以和莫林還有碧姬對抗的王，所以他們才會淪落到勢力隻能龜縮在帕圖斯自相殘殺的原因。
對於吳優的說法，莫林顯然不是很滿意，但他也知道這是方雨回來必然會帶來的問題之一，裏世界不再群龍無首。
莫林繼續說道：“至少在她醒來之前我不希望警局的電話再被打爆。”
吳優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烏老大和老二說道：“你們和老三，老五聯係。”
之後雙方的氣氛便不再像之前那般友好了，雙方都沉默不語。
而見情況有些不太對勁的洛凡，悄悄把場中唯一一個正在悠閑品茶的局外人給拉到了屋外。
“路默老師，他們什麼情況？”
路默看了看屋裏，又看了看洛凡然後說道：“也是，你小子遲早也是要卷入的，我跟你說說吧。你的那個姐姐曾經在帕圖斯的陰影裏建立起來的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