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塔露西全身發毛之時,又猛灌了兩瓶啤酒的安雅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大咧咧的安雅一屁股坐在了塔露西旁邊,右手直接繞過了少女雪白的脖頸,抓住了她的肩膀。濃烈的酒氣混雜著一絲成熟女性的香水氣味撲麵而來,熏得塔露西微微皺起了眉頭。
“姐姐?”
塔露西疑惑地看向了正依偎在她肩頭,哭喪著臉的安雅。
“嗚嗚嗚嗚…妹妹,為什麼啊?為什麼弟弟他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啊?明明以前那麼信任我,依賴我,現在看到我連“姐姐”都不喊了,都是冷冰冰的“安雅姐”!他居然還背著我和其他的女人調情!嗚嗚嗚嗚…嗝!”
“額,這個…這個…啊哈哈。”
正值花季,閱曆甚少的塔露西哪裏能回答這些問題,隻好陪笑打著哈哈,希望醉酒的安雅不要再繼續追問她。
然而正發著酒瘋的人哪裏還有什麼自覺呢?
哭訴過後,滿臉通紅的安雅又拿起了剛才還沒喝完的半瓶酒,剛想對著瓶子猛吹,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就好像最最重要的寶貝被外來者搶走了一樣,委屈的安雅怔怔放下了瓶子,一個猛子紮進了塔露西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我懂了!年齡!一定是年齡!弟弟終於開始嫌棄我是個老女人了!嗚嗚嗚…”
很難想象現在這個嚎啕大哭的人還是白天那個果斷幹練的協會接待小姐。
看著埋首在自己懷裏嘩嘩流淚的姐姐,塔露西也是一陣感慨,隨後輕輕抱住了她
“妹妹…”
“擁抱能夠治愈人的心靈。”緊緊抱住安雅的溫柔少女輕聲說道。
“這是劉易斯給你說的吧!”
“嗯,是的哦。”
然而,在聽到塔露西欣然承認的那一刻,安雅突然像是受到電擊一般猛地顫抖了一下,通紅的臉色忽而變得慘白,雙手緊緊抓住了塔露西的肩頭。
“難道…”
而此時正在想方設法開導著安雅的塔露西,絲毫沒有察覺到懷中之人的異樣。
“姐姐,劉易斯並不是嫌棄你,他隻是…換了一種…關愛你的方式…您一定要理解…”
“你們居然…”
“嗯?”
“你們居然…敢抱在一起?!!!”
伴隨著歇斯底裏的喊聲和一聲嬌呼,還在想著怎麼安慰姐姐的灰發少女猝不及防的被推倒了。
嬌軀歪躺在沙發之上,少女感受到了一股重量壓了上來。
原來掙脫了懷抱的安雅爬了上來,她直接跨坐在塔露西的大腿之上,正居高臨下俯視著少女。
“連我弟弟都沒抱過我幾次!”
跨坐在塔露西身上的安雅大口喘著粗氣,陡然蒼白的臉色又一次染上了紅暈,不知是因為酒勁上湧,還是出於嫉妒而憤怒。
“姐姐!你清醒一點…”
“哼!我很清醒!你這個…你這個偷腥貓!”
“偷…偷腥貓?”
“明明才來沒幾天,還想誘惑我的弟弟!”
被安雅一頓沒有來由的汙蔑,少女的小心髒突然狂跳了一下,俏臉一紅的她急忙反駁道:
“才不是這樣!我…我才不是偷腥貓!…”。
然而,在發酒瘋的人眼裏,任何極力否認的說辭都隻能是被說中心事的表現。
“還敢狡辯?快把原來那個可愛聽話的弟弟還給我啊!嗚嗚嗚…嗝!”
說罷,打了個酒嗝的安雅彎下了腰,將推搡著的少女牢牢壓在身下,腦袋不停地在她身上蹭來蹭去,本來好好盤著的發髻也披散開來,調戲似地撥弄著少女光滑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