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市不是始發站,上下車隻有幾分鍾時間,麻溜上車,她倆坐並排,我坐她們後排,靠窗“瑟瑟發抖”——身旁是一位肌霸,盡量不往他那片視線區域看。
“反正車程也短,半小時不到就下車了,路上聽聽歌刷刷動態,時間過得賊快……”
就是不清楚兩隻女娃子上車的時候,會不會注意到坐我旁邊的彪悍男子……黃思語同學我倒不怎麼擔心,但袁靛的取向……
腐眼看人基啊,何況是一位精壯猛男?要是聽歌聽到一半,一條qq消息發過來,問我“身旁有猛虎是怎樣的感受……”
Kuso!難道真要我示弱一句“我選擇狗帶”嗎?
臀部一陣震動,列車出發……塞上耳朵剛準備聽歌,突然發現我好像沒發條說說,告訴爸媽他們我去旅遊了?
就算不打電話細聊,彙報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主要節前還是挺忙,加上本來如果清明節是去蘇市一趟,我肯定要打電話跟爸媽知會一聲,但計劃不如變化,換成同學出遊,跟謝馨姨說了抱歉,就沒想著多打一個……
“被問東問西感覺挺不爽,放鬆心情的根本目的沒達到,那有什麼意思?”電話兩頭都尬聊。
我們坐的是車廂前幾排的座位,於是我拿手機拍門框上方的長條屏幕,前方的兩隻妹子都比較端正地坐在位子上,並沒有交頭接耳,讓我拍到她們的側臉。配的文字也隻是簡單一個單詞“move”,沒有過多的說明。
於是成功引來了小姨和老媽的詢問……隻是她們的發言有點不夠嚴謹,讓我看了有點不願回應……
小姨:“又到哪兒去玩?”
講真剛看這條評論,我是有、懵的。
“又”是什麼意思?時光回溯……哦,說的是寒假遊學去香港的那次啊……
那能用“玩”來定義嗎?!我那七天除了全員到了立法會參觀了一下空蕩蕩的幾間議會大廳,其餘主要活動場所就是港理工、保誠公司、青年廣場三點成線。什麼尖沙咀好望角海洋公園……統統和我不搭架,這能算娛樂?
想想有點哭笑不得,所以沒回複小姨,這波反倒是我的母上大人問法比較通俗易懂,但也不是她日常對我講話的口吻……
“目的地是哪兒?”
“常州。”
“到常州幹啥哩?因公還是浪裏個浪?”
“省內走走看看。”您兒子雖然當個班長,但還沒到接公務這種牛b哄哄的事情好吧?千萬別捧,捧著捧著我就被殺了……
家裏人沒繼續問細節,比如“個人行還是有小夥伴?”我還是實話實說,隻是不會細說同伴性別。
倒不是說了,家人心裏會怎麼想,我如果在評論區直接回答,我那批損友跟在後麵隊形起哄我,老媽喜歡想多,潛水窺屏的小袁和小黃還會戲謔一下。
“yo~原來鏡水先生在以前的朋友圈裏就是這種弟位的嗎?”
她倆第一次回頭跟我說的既沒有腦內小劇場的戲言,也不敢冒著被猛男聽到的風險調侃bl的妄想……
“班長,你的拍照技術好low啊。”
隻是圖文並行罷了,如果像之前在學校,我都懶得拍照好吧?
“車廂裏你想讓我拍什麼?難道讓我充當色影師?”袁靛你真是全然不顧班長的安危啊……恐怕我這圖(肌霸猛男)還沒傳給你,傳給我各階段已知或隱藏的腐女基佬們康,我這“鏡水先生”就已經成諡號了……
“不,袁靛的意思隻是叫你可以不拍照幹發文字。”
“好家夥,既腐又直是什麼操作?這都能兼容並蓄的嗎?”
又成功逗笑兩位小姐姐,也許正因如此,讓我免於接受腐女狀態的袁靛之前的相應提問吧……
話說出了常州老站,天色有些陰沉,但現在雨沒有落下。我們找預定的旅館落腳,但隻是認個房間,放下衣物、日用品,各種接線,當然充電寶還是要帶在包裏的。十分鍾左右,我們就比半小時之前還要輕裝上陣,並沒一打開房門就迎麵撲向自己的床——一個個還沒遜到那樣。
小黃開著手機導航,一行三人並沒有奢侈到打車到兩公裏不到的公園,中途還有一段小巷,算是意外之喜,漫步在煙火巷口,突然覺得此時為了文藝氣息,為了意境,下點絲雨是不錯的事情。
當然,這都可以理解成閑扯胡咧咧——現在都九點半了,我們光顧著趕路了,三人同甘共苦……都沒吃早點,這合理嗎?
通常情況其實沒啥毛病的:放在普通的星期六,我們睡懶覺起得晚的話,午餐當兩餐使,有什麼問題嗎?
“但現在是在旅遊,不按正常的一日三餐進行豈不血虧?”
“嗯,能理解你這話的用意……”我衝袁靛點頭。
“但你進一家街邊的餛飩店,就算不會血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