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兩天的校運會就這麼……反正在我看來是稀裏糊塗地就過去了,就觀眾而言,我沒啥值得誇耀、長臉的事情,運動員的話……不至於慘到“重在參與”吧,化工人沒能站上最後前三名的領獎台,但大大小小還是有積分入賬的,加起來好像是中遊水平?
“不好不壞,可以交差。”
然後我們這幫人能夠一門心思投入到歌唱練習當中了。因為下月初就是立夏了,雖然白天氣溫還挺舒服,二十度多一點,但校運會後馬上就是下雨,晚上溫差就大了。
我有時會在內襯衣服上再加件薄春裝,但小黃似乎對這種小事不怎麼在意,晚春嘛,現在說“冷”都覺得不合適了,而說“涼”,不就是小事嗎?
嗬,下雨降溫,別把妖風忘了……
周日倒還好,天陰了一天,雨還是沒落下來,穿堂風反倒逼著我們走到室外練歌。
“希望不會影響到開著窗的教室……”
“班長你也太照顧別人了吧?”
“我們這群人也不是唱歌拿不出手的戰五渣,就是開窗的教室,聽到的也會是我們一遍遍的動聽不跑調的歌聲,怎麼說是影響呢?”
“就是影響也是讓他們心情偷稅……哦不,是愉悅,然後做題、複習的效率都會提高,是積極影響,我們不要求他們放晚自習找我們道謝,就又是一件善事好吧……”
好家夥,你們這一個個都是人才哈,撐死膽大的,就是有人提意見,最先上前的也是我這個啥事都有份的班長,以及小黃這個文藝委員——直接負責人,你們當然不腰疼了。
校運會之前的那幾天練習沒有加手舞的動作,隻是把歌唱好,唱熟,這周日開始的第二輪,則是把前麵回寢室,抽點時間練手舞,融入到歌聲中。
“跑調倒是不至於,但一心二用,中途有人斷檔,一首歌唱不完,這才是無心聽到的師生覺得鬧心的地方吧?”
比起難聽與否,他們這是強迫症比例多一點吧……
合練的時候,一些問題才能暴露得明顯:副歌之前的幾句歌詞,是一句歌詞換男女,而且就幾個字,雖然手語表達也是簡單明了,但“反複橫跳”難免出失誤,人多了也不會讓觀眾覺得整齊有序,反而是手忙腳亂——唱歌沒法專心唱好,完了手舞還由於下意識的緊張,動作僵硬不夠舒展,兩頭都落空。
“再精簡一部分吧……”我跟黃思語提建議,“不是動作本身改動的問題,就直接刪一部分。”
“比如呢?”
“男女合唱的部分由領唱做手舞,隊員就跳過合唱,隻做單獨性別的部分。”
“不至於那段歌詞又是排隊形,讓觀眾看得對稱、舒服,還增加領唱的壓力,是這個意思吧?”袁靛確認道,我點頭示意正確。
“那就來一遍試試看……”
遇到問題,解決問題,成就感慢慢積累……班裏願意參與活動,爭取榮譽的同學,來來回回也就這麼一批人吧。從迎新晚會,組成劇組那次開始,大家磨合得也越來越好,摸清彼此的脾氣,平時更敢開玩笑,而關於批評糾錯,隻要有道理,自己的接受度更高,努力去改,三五一組也會自己拿主意,互相扶持著攀爬。
“大部分的集體氛圍,算是不用我過分關注上心了吧?”巴適巴適~
所以我就把關注的範圍縮小一點,小黃同學好像還是不夠注意……呃,這時節說“保暖”好像有點違和,但就是要“風度”,一件長袖T恤也不搭件背心扣上,涼風一吹你習慣性摸摸另一邊的上臂——這動作我見過好吧。
“披上吧,感冒影響嗓子就虧大了。”
見黃思語這反應……我是覺得她能接受我借衣服給她披,讓她暖和一點——之前兩人在小蠡湖邊坐著談心的那次,她不也是接了嗎?
隻是她可能沒想到,我能這麼自然地做出這種舉動——現在還在練歌啊,旁邊十來雙眼睛正看著呢,我本質是內向的人,這黃思語早就知道,所以我這時候主動A上來,她才有點懵啊。
“謝謝……”
比平時說話聲是小了一點,而且能聽出來情緒裏有點緊張,我的微笑點下頭的意思,也不知是出於紳士的禮貌,還是贏過她一點的得意。
“哦豁……”“哦豁……”不出所料的起哄橋段,先是文璋帶著喜歡熱鬧的何蔚濤他們,然後女生那邊是蘆總、袁靛她們。關於蘆總,這次我讀到的並不是擠兌、戲謔,讓我尷尬難堪,反而是再次給我、給大夥一個明確的信號:自己和章啟軒隻是普通異性朋友,目前相處挺好,願意開玩笑,不會影響彼此的交際圈。
我當前的任務當然不是撓頭傻笑,啥都不說地就默認下來——之前自我梳理的時候也談到這一點:自覺火候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