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雲衫推開門,成功的見到了薰兒姑娘。
往屋內望去,在屏風後的跪坐在茶桌前的熏兒姑娘正臉緩緩浮現,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柳暗花明的韻味。
她的青絲長發細潤如霖,在耳邊盤聚若花,長長的垂下到地上,如漣漪綻放。而那張精致的瓜子臉白淨勝雪溫柔低下,注視著手中茶盞的眉眼宛若桃花。
此時她露出的雪白額頭...嬌滴誘人,極其的惹人憐愛,仿佛睡美人留下的溫柔鄉。
若能親吻上去,再舔一舔,在蹭一蹭...
一定比蜜雪冰城還要甜蜜。
“於宴姑娘?這邊坐,先受我一杯致歉茶吧。”
“啊?姐姐為這麼說?”
“抱歉把你想成了那樣。”
“沒事,畢竟我也不是自願賣身的,本就不是那種隻有軀殼的...姑娘...對了,於宴是我的字,我其實叫鹿...鹿雲衫...”
鹿雲衫話語間突然感到乏力不堪,隨後眼前一黑...
都沒來得及坐下,就昏倒了。
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熏兒姑娘的身上。
眼中是一襲紫紗長裙的薰兒,正上下其手...
等等?上下其手?我的衣服怎麼被解開了?
她在幹什麼?
她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的胸口看?
“薰兒姐姐?你這是...”
“雲衫妹妹別誤會...我剛剛看你沒有左手,以為你是受了傷才倒下的,所以解開你的衣裳檢查了一下,結果你是體質太虛,因為饑餓倒下的,先把這杯甜水喝下吧,我已經叫了些糕點,過會就能吃上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姐姐...你看的好像...不是我的手啊...”
“啊,我在看你身上這顆痣。”
她是說阿白上麵那顆?鹿雲衫給自己右胸起名阿軟,左胸起名阿白。
但是薰兒搖了搖頭,指了指她左邊的肩膀。
“是這個。”
“這個...有什麼不好嗎?”
鹿雲衫說著,端起甜水,拉起以上,然後很自然的躺回了她的腿上,
最是柔情女子懷,這軟軟的膝枕,清甜的體香,人間愜意也不過如此了。
薰兒則沒有解釋,隻說了:“是有些不好...對了,看你很累的樣子,我給你退一退乏吧。”
啊?那是什麼意思?
鹿雲衫小臉微紅...我可是不給錢的啊,不用那麼客氣。
隨著她的雙手向她靠近,鹿雲衫眼睛向上翻起,舒服地狠狠吸氣。
這頭部按摩也太厲害了,點位精準,力度合適,那雙手在頭上一抓取,直感覺靈魂都被掏空。
“姐姐好溫柔啊。”
這是她對薰兒的印象。
薰兒則點頭微笑,繼續輕撫著手裏的姑娘。
隻是她對鹿雲衫的印象,就可以說是災難了。
她初見鹿雲衫的時候,隻覺著那雙柳葉似的眼睛清冷若仙,有些她意不在人間的感覺,可當她此時毫無他念的在自己懷裏,就發現這姑娘若是心裏不藏事,竟是雙掠人心魄的狐狸眼。
全因愁緒,她半閉著眼簾才看起來這樣清冷無念。
所以第一印象這姑娘是個禍種。
別看現在慘兮兮的,若是以後妖媚起來,隻怕又是個傾城傾國的活顏禍水。
除此之外,她對鹿雲衫還有些獨屬於女人的嫉妒。最初將她扶起放在身上的時候,因為感覺不到她的左臂所以好奇解開了她的衣衫,那一眼過去...不僅僅是形狀顏色上的漂亮...而且這尺寸...總之讓她都心生嫉妒就是了。
於是印象又變成了一個惹人嫉妒的禍種。
加之昨夜在鹿雲衫身上發生的事她已經知道了,她那勾人罪欲的體質,讓熏兒也開始有些想薄待她,成全她那淒美的紅顏薄命之感。
但對熏兒是不會忍不住對鹿雲衫落井下石的,換別人可能會這樣,但是她不會,或許是心心相惜?又或許因為她懂識解麵相?
又或許...是因為她在江月樓遇害的愧疚吧?總之她強忍了自己的本能沒有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