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見麵了。”

鹿雲衫由著這胡蘭月坐到了自己的身邊,隨後便感覺馬車動了。

“讓我看看,人不見了,你的傷也好了。我之前隻知道桃鴛的能力,近乎神跡,現在看來,隻是一點石灰還是奈何不了她啊?”

“羨慕吧?有她在身邊的話,能長生不老也說不一定哦。”

“這個我當然知道,怪不得你放著青梅竹馬的袁如月不顧,都要貼進禦西候府裏去,而且看樣子,你對她的感情不淺啊。隻可惜,這麼好的素材,落到了禦西候府手裏。鹿雲衫,你想過沒有,你們兩個人都太脆弱了,別說永生,一點風兒啊,都能把你們兩人吹倒了,不如跟著我試試?比起禦西候府那些老套手段,我能更好的保護你們。讓你們兩人,雙宿雙飛。”

跟著你?還保護我們?還雙宿雙飛?這又是下的哪門子的套?明顯你這是更眼饞桃鴛的能力吧?

鹿雲衫沒搭理她。

“你還沒見過我用武功吧?”

“沒那個興趣。”

“也是,這個世界最不稀奇的,就是武功了,要不你說說你的條件?”

“免談,我對你一絲好感都沒有,所以一點都不想看到你。”

“哦~~這樣啊?那看來是勉強不了咯?那我們聊點別的吧。你把你送走桃鴛的辦法告訴我,我把你想知道的秘密也告訴你,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鹿雲衫聽到這裏,閉眼說道:“你的秘密,無非就是這一個接一個的身體。我一直在猜測到底哪個是本體,但是現在我不猜了,因為根本沒有本體,你的每一個軀殼,都能連接你的意識。隻是不知道你究竟準備了多少罷了。”

要真是這樣,總有一天我要想辦法給她一鍋端了。

太有恃無恐了,仗著用不完的身體,這女人就是死多少次,也不帶怕的。

那我的複仇還有什麼意義?

當你的手段突破不了對方下限的時候,就會極其的難受。這感覺就像打遊戲罵人,結果發現對麵不僅不氣,罵的比你還難聽。

此時的胡蘭月,就是這種。抓一兩個報複了,根本對她構不成傷害,人自己都拿身子炸著玩的。還在乎這一點小傷小痛?

而被一番分析之後的胡蘭月對鹿雲衫的話頗為讚同。

“還真被你說準了,那換我來猜猜你吧,你既然能將我看的這麼透徹,那麼你的眼睛,能看到的東西應該比常人要多吧?再者就是沒有武功的你,說不定,並不是人類?怕是你也身懷某重妖術,所以才能讓桃源憑空消失吧?但是...你自己卻沒有跑掉,說明,你這個能力不能對自己生效。”

鹿雲衫聽到這裏不甘心的咬了咬手指頭。

對,也不全對,血契的控製效果,不能對自己生效。

但是使用【仙女的特權】還是可以操作的,但那消耗就太大了。

畢竟在【仙女的念寫】下,對血契契約者的控製是全息操作時的固有能力,消耗靈力和開透視一樣,是持續少量消耗的。

但是【仙女的特權】可是每次100靈力,一天隻能一次的大招。

在修複了桃鴛的身體之後,她早就沒有靈力把自己也弄走了。

可也正好,讓她以為自己的能力不能對自己生效,也方便後麵逃跑。

在這種敏感時刻,群主銀夢妡對自己的提醒可以說一字千金了。

保住自己的能力,就是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啊。

可這時候,胡蘭月並沒有沉浸在鹿雲衫被猜中後,咬著手指懊惱的表情之中,而是打開了下一局。

“猜對了嗎?那麼,我們繼續吧。”

“繼續?”還要繼續?鹿雲衫心裏忽然感覺不妙,她還知道了什麼?

“我看你的畫時,一直在想,這畫,真的是這個世界應該有的畫嗎?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小啞巴,滿屋子掛著的畫,和你現在的,可以說是完全不沾邊啊。是吧,於宴畫師?所以我在想啊?有沒有可能,現在我麵前的鹿雲衫,會不會不是我之前了解的鹿雲衫呢?”

“不說話?猜中了?”

“何出此言?僅憑畫風的不一致?”

“喲,你還知道畫風啊?啊...失言了,剛剛的不算,忘掉忘掉,我對這件事的判斷,是因為鹿雲衫本來的字是鹿安冉,並不是你現在所用的,鹿於宴,而這個鹿於宴,就已經把你暴露了啊,小可愛。”

畫風...她的關注點在我的用詞上?不對,她的關注點也在我的字上...

會對畫風這兩個字感到這麼嚴重的違和感的人...會對於宴兩個字感到這樣敏感的人...

這胡蘭月莫非也是...

鹿雲衫略帶驚恐的轉身麵相她,看著她眼中的自得,心底又一次產生的挫敗感。

大意了。

被看穿了,還是這種蹩腳的失誤,我怎麼會把群裏用過的ID,拿來和自己的名字掛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