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來,鹿雲衫就感覺自己是躺在某個人的腿上。
因為袁如月是那種很能藏肉的身材,屬於肉感和胖的一線之間。
當然鹿雲衫不知道那是她以為自己懷孕之後吃出來的。
總之現在能感覺到,她肚子上軟乎乎的肉。
還有身邊丫鬟正在和她交談的聲音。
“總之小姐近日還是不要出門的好,昨晚出了連環殺人案,禦西城一夜之間出現慘死三十多人。”
“這麼可怕...還好我們是住在洛水縣的。”
“可老爺最近一直在說,要搬去禦西城的事兒呢。真感覺那裏就是一個是非之地,雖說我們的靠山在那邊,可實在不想和晉安伯爵府做鄰居。每到春弈,得生多少事端啊...聽說今年禦西城的賑災糧都奇差無比,一鍋粥半鍋的沙,好多人都跑去禦臨川蹭糧食。可小姐你猜怎麼著。”
“嗯?”
“禦西候府直接把糧食分到每家每戶的,根本沒有賑災的粥廠,但是那邊在收零工,去哪裏幫忙采茶葉,幹半天的活領半天的糧食,但凡離的近的災民,幾乎都去了。”
哦?郭明遠還有這種善心,不是禦臨川的人也救濟。
看來他私藏的糧食還多呢。
不過這事兒可沒有跟我稟報過,先記下來了。
“要不然怎麼能在雲國立足這麼多年呢,有時候我都在想禦西候府是不是故意輸的,離了這個地方,人家侯爺說不掉逍遙快活的多。好比你家老爺,你說他要是不做這生意,不比現在快活?”
“可也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事兒啊小姐,老爺要是不做生意了,那您的外祖父,禦西城的太守老爺能答應麼?現在最好是什麼時候少爺能回來把家業繼承了,老爺也就鬆快了。”
“但願吧,現在說再多也沒用,先上早飯吧,對了紅兒,母親還沒回來嗎?”
“今天也沒有見人。”
“可就要到婚事了...”
“小姐,她不會連人生大事都不管你的,放心吧。”
禦西城太守的女兒,袁如月的老媽不在家?
留意到此處後,兩人的談話也再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了。
不過這小肚子還這是舒服。
鹿雲衫沒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的時候,已經被扶到桌上了。
商賈人家,是隨意了些。
張開眼,不用打理就可以先吃早飯。
洗漱什麼的遲些也不礙事,要換做桃鴛,就是睡著,也要給鹿雲衫先打理幹淨了。
可正要用餐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
袁如月驚喚了一聲“爹?”然後慌忙的將身邊衣架上的一件披風掛在了鹿雲衫身上。
因為還未打理,穿的太少,怕漏了性別。
鹿雲衫抬頭看了一樣,那眉骨和袁如月四分相似,卻又滿臉橫肉的男人,心生怒意,卻也沒說話。
“你怎麼來了?也不知會一聲就闖我閨房?”
“你不是也讓他,進了房間嗎?聽說你昨晚,和他同房了?”
“沒...沒有。”
“如月!我可都知道了。”
“都要成親了,還計較這些,你不是也拿懷孕的事催促我來著?”
“女兒家,怎能這般不知羞。這不還沒過門嗎?”
說完瞪了一眼鹿雲衫:“你沒對我女兒做什麼吧?”
“沒有,這得問你女兒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如月?!”
“爹你別聽她亂講...我們沒有...”
袁如月說著還伸手打了鹿寶一下。
那模樣像極了一對還帶著羞的新人。
鹿雲衫看愣了。
袁赫羽也看愣了。
——你可別是假戲真做啊?X2
可鹿雲衫就是成心要氣袁赫羽的,淡然飄出一句:“孩子都有了,你還害羞這些啊?”
拿假藥給自己女兒偽裝了孕脈的袁赫羽當然知道孩子自虛烏有,但自己女兒被這樣言語戲弄,哪個當爹的不氣分。
可他還沒來記得發脾氣,風鈴就從門外進來了。
“主?紅兒姐姐說今早的魚湯火候不好,問您還吃不吃,要吃的話她再叫人做一份。”
“不用了,吃不了那麼多。”
袁赫羽見狀問道:“這小女孩是誰?”
鹿雲衫聽過接話說到:“我的。”
“你的?”
“啊,私生女,想著求不得什麼名分,既然過來了,放在如月身邊,沾染沾染貴氣,以後也好命些。”
“你還有私生女?!”
“雲衫...你就別氣我爹了。爹,她騙你的,那女孩是我們昨天在外麵買來的。”
“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