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嫵妍房間內。

“咳咳,咳咳咳!”

“聖女大人!”

“我沒事,小梅。”

“怎麼可能沒事?”

薛梅在這半年來對花嫵妍了若指掌。兩聲輕微咳嗽,則隻是失去了修為的體弱。

若是三聲連續咳嗽,最後一聲尤為重,則說明花嫵妍可能染上了風寒等,凡人才可能得的病。

“真的,真的沒事。”

一句話都說不完,就需要潤潤纖細的嗓子,甚至抿一下發幹的嘴唇,隱隱可見的發白舌苔。

“聖女大人,不行。”

薛梅搖了搖頭,看著眼前像是沒有的牆壁,密不透風卻又嚴寒肆意。

將陋就簡的環境之下,僅僅才幾天時間,花嫵妍就支持不住了,接下來的幾年日子真的能撐下去嗎?

“聖女大人,小梅去熬點治風寒的湯藥。”

搖了搖頭。

“小梅,饒了我吧。”

苦口的藥,花嫵妍真的已經受夠了。

人最脆弱的時候總會想方設法堅強樂觀,但若在此基礎再來一擊,自暴自棄就會迸發。

花嫵妍抓住了即將起身的薛梅左手。

薛梅的手因經常清洗藥材有些許的髒痕,但花嫵妍的手卻像是死一樣的白,絲毫沒了該有的血色,僅僅是一出手的對比,就讓薛梅更加心疼。

趕緊把花嫵妍的手放回了稍有餘溫的被窩中。

“聖女大人,我去城鎮下給你買點藥。”

“壞了身子可不行。”

“我這身子無所謂了,倒是你。”

“辛苦了這麼些日子,我已經徹底不是聖女了。”

“小梅,別管我了好嗎?”

薛梅瘋狂搖頭,隻有這件事她說什麼都不同意。

“再苦也要喝,聖女大人!”

說罷,薛梅匆忙忙準備下山。

.

.

林清閑還在廚房,疑惑著都已經傍晚時分了,怎麼薛梅師姐還沒有來熬藥。

端杯,唇僅是在茶杯邊緣遊走幾度,灼灼熱氣讓林清閑又放下了即將入喉的滾燙。

“去看看吧。”

朝著薛梅離去的方向,總是會碰見的。薛梅說不定是有什麼事情騰不出手,自己去看看也是好的。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傍晚的合歡宗,清閑少見。

不管是青翠欲滴還是花紅柳綠都隱沒在了這一片夜幕之中。熹微燃起的路旁光,幾隻環繞的蚊蠅在不斷試探,向著那致命的燭黃躍躍欲試。

夜傍的閑適讓林清閑放鬆了身心,漫步在陌生庭院,胃部的消化開始作用,優哉遊哉地尋找著薛梅的住處。

“哈,哈,哈。”

沉重的喘息聲和急促的跑步聲從林清閑的正要趕往的遠處襲來,越來越近,直到在近點光的灑落下才依稀可見。

是薛梅。

“薛師姐!怎麼了?”

“為何都這個點了,今天卻沒來熬藥。”

“林師弟!”

薛梅好不容易拿了僅剩的靈石,將今天的藥材給兌了過來,本想先去熬製平日裏的湯藥,趁著火候在一個時辰內趕回,熬製風寒藥。

好巧不巧,碰上了林清閑。

“怎麼了?”

“花聖女偶感風寒,我一直在為她敷熱毛巾。”

“但卻幾乎沒有好轉,我這才想下山為她抓點藥。”

“抓藥?這個點?”

薛梅點了點頭。

“這個點還有一家藥鋪開著,之前的花聖女一直都在他家有抓藥。”

“薛師姐,我去為你熬藥吧。”

“林師弟,謝謝你。”

“可是...”

薛梅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住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