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第六洞天,魔馱山。
魔馱山自易主後,新上任的宗門長老等占至原本七成,唯剩三成識趣老家夥不打自招,他們猶如牆頭之草,風往哪邊吹,身往哪邊倒。
一朝天子一朝臣,曆史總是一次又一次印證。
在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修真界,莫要說是魔門內的老家夥們會以保全性命為重,就是仙門正派中,也仍有許多貪生怕死的苟活之徒。
長生之道,不就為“生”字嗎?
秦傲天像是一己之力,扳倒坐鎮魔馱山百年之久的雲天,悄無聲息,又突如其來。
欺師滅祖乃是仙魔修真大忌,但改朝換代仍是層出不窮,在一切以利益為重的魔門麵前,更像是稀鬆日常。
沒有任何人知道,能夠促使秦傲天以一己之力推翻雲天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魔馱山的宗門偌大,依山傍水,窮凶極惡。尤為宗門宗主之殿,更是在窮山惡水之洞天。
今日,秦傲天大步流星,一路健步如飛。
急急忙忙地進入宗主之殿,繞過精雕玉刻的宗主寶座,掀開垂珠絡銀的卷簾。
上前三步,左右腳與肩同寬,傾身壓前,將背後古色古香的書櫃第三本抽出。
在雙腳重力以及書本的抽空下,一道暗門在轟轟震耳之中打開,秦傲天四下環視,做賊心虛。
最後邁入其中,偌大的宗主殿堂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之中,⾦黃⾊的琉璃⽡鋪頂,兩側⾼聳盤龍⾦桂樹,雕鏤細膩的漢⽩⽟欄杆台基,更說不盡那雕梁畫棟,隻見⼀層層秦磚漢⽡,紫柱⾦梁,都極盡奢華之能事。
入內,暗無天日,密不透風。
秦傲天依舊大步上前,過道之處,與肩同高,皆亮螢光。
一盞接著一盞,照著這長方形灰磚搭砌來的暗道。
半柱香的時間。
來到一麵森幽房間,房間乍看下空無一物。秦傲天上前,一步,兩步,三步。
停止,掐起一道法訣,身前驀然顯現出一麵鏡子。
鏡子通體發暗光,鏡麵光潔不反光,鏡框玄晶而造,是防止通信泄露的最佳材料。
鏡麵亮,在幽暗的房間內,光線過於強的鏡麵,反而無法徹底顯現出對麵陌生人的臉。
“大人,召我何事?”
秦傲天在當上宗門之主後,本是趾高氣揚,目空一切。甚至對劍宗聖女李輕倩都敢直言不諱,周旋一二,但此刻卻放下身段,畢恭畢敬,言辭得當。
“位置可捂熱了?”
“大人說笑了,宗門之主乃是不易之差事。”
“既要處理宗門間關係,又要打點好手下,還要暗中肅清餘毒。”
“行了,少跟我嚼舌根。”
“你在魔門的位置,往後我會繼續給你抬上去。”
“隻要你別給我幹一些蠢事。”
“秦某能有今天,多虧了大人。”
“既然如此,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秦傲天頓了頓,不敢抬頭。
“大人,是為何事?”
“很簡單,若是在魔門內,發現了林家聖子,林清閑。”
“不論你是在做什麼,不論你有什麼想法。”
“你必須在第一時間,滾到這裏。”
“向我報告。”
“大人,林家聖子不是已經...”
“沒錯,但林家聖子的命牌並未破碎。”
“原來如此。”
“此事你不可胡亂閑言碎語,否則...”
“秦某自知。”
“林家聖子的樣貌...”
說罷,鏡麵開始用靈力繪製出一張粗糙的草圖。
還未等繪製完畢。
“秦某有頭緒。”
“你怎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