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年當了一輩子的靜安王妃,看著靜安王一房又一房的往府裏抬妾室。處處不如自己的庶妹卻成了寵冠後宮的貴妃娘娘,最後更是母憑子貴,登上了太後之位。
臨死,江月年才知道,原來皇帝心中的人一直是她。隻是礙於先帝為她和靜安王定下的婚約不敢表明心跡,宮裏的庶妹隻是自己的替身罷了。
重來一世,江月年看著滿室紅綢,聽著外麵鑼鼓喧天,發誓不再重蹈覆轍。
她卸下鳳冠霞帔,打暈庶妹替她換上喜服。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再辜負皇帝的情誼。她是注定要進宮的人!
正主進了宮,庶妹再進去,有她這個正主在。皇帝哪裏會看上庶妹這個替身呢!想到此處,江月年堅定了將靜安王妃的位置讓給庶妹的想法。
看著遠去的花轎,江月年想:
妹妹她應該會很開心的吧,畢竟這可是許多庶出女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位……
陵安:……???
mmp,臉呢?臉呢?沒有你的幹預,人家最後可是太後!!!
深吸了一口氣,陵安問道:“所以現在,新娘子已經被換了是吧。”
“是的,宿主。”
“行了,我知道了。”陵安現在的身份就是和皇帝一母同胞的靜安王,京城有名的紈絝王爺。吩咐身邊的人,給新娘子準備點吃的。陵安臉上掛著原主一貫的疏懶笑意同賓客們推杯換盞。
“王爺,在下敬王爺一杯,恭喜王爺大喜。”說話的是江月年的六哥,和原主臭味相投。
陵安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鳳目微垂,唇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幹杯。”
青瓷酒杯,映著一汪澄澈酒液,酒香四溢。有人起了頭,其他人自然有樣學樣,一時間敬酒聲、賀喜聲不絕於耳。
陵安選了兩三個,同他們碰了碰酒杯。看著麵前敬酒的人,青年白淨如玉的臉上被酒意渲染出薄紅,如同開到荼靡的桃花,緋麗惑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行了行了,今天可是本王大喜的日子。要是喝醉了,你們有幾個腦袋夠賠的?”似乎是被一窩蜂湧過來敬酒的人煩到了,青年不耐煩的揮揮手,身上的喜袍紅的刺眼。
“對對對,今天可是王爺大喜的日子,都收斂著點!”江六帶頭起哄,今天可是他妹子嫁給靜安王的洞房花燭夜,要是靜安王喝醉了,回家長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又過了幾輪,陵安挑揀著自己喜歡的菜色吃了個八分飽,一會兒還有場大戲要演,不吃飽怎麼行。
終於到了吉時,陵安在內侍的提醒下,動身前往喜房。青年步伐穩健,身姿如鬆。身上雖然縈繞著酒香氣,眼神卻是卻是清明的。
另一邊,喜房裏的江月珀已經醒來好一會了。看著麵前一片猩紅,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扯下來。
“哎呦!姑娘,蓋頭可扯不得!要等新郎官來挑~”隨行服侍的人連忙阻攔。
“什麼蓋頭?”江月珀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兩手相握,手心裏的紅色喜帕被□□的不成樣子,心卻不住往下沉去。
是嫡姐!嫡姐打暈了她,把她送進了花轎!
江月珀咬住下唇,努力抑製嗓子裏的泣聲。她瘋了嗎!江侯爺嫡女和靜安王的婚事可是先帝定下來的,她知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欺君罔上!這是殺頭的大罪!
被籠罩在一身紅色喜服下的身軀微微顫抖,喜婆婆還以為新娘子是害羞。連連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