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立文哥來電話說還要過兩天才會過來,閑得無聊,我就來到二姐的大酒店看看。
二姐見我過來顯得很高興,“小妹,怎麼想起到酒店裏來看二姐啦?沒去找你的翰翔哥嗎?”
“翰翔哥去崇明島了,又去忙他的度假村事情了。”我漫不經心地說。
“哦,不錯。他是到崇明島去了,我明天也要去度假村一趟,要和周翰翔商量點事情。”
“你在度假村常和翰翔哥見麵嗎?”
“是呀,爸爸叫我也過問度假村的事,大酒店這裏又很忙,唉,沒辦法呀,也沒個人來幫我的忙,好在有你的翰翔哥和俊揚哥常在那,我隻是有事的時候才過去,過兩天表叔和小武哥過來,我就可以專心照料大酒店的事了。”
“哦,俊揚哥一直在工地上負責嗎?好久沒看到俊揚哥了。”
“他也常和我提起你,看得出來,他好像對你也有點意思。”
“二姐你別瞎說了,沒有的事。”
“其實,那個周俊揚也挺不錯的,我很欣賞他的工作能力,性格也和我有點像。”
“哦,你和他很談得來嗎?”
“也就是工作之餘聊聊天而已。”
二姐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我差點忘了。後天有個巴黎藝術代表團要入住我們大酒店,小妹你不是會法語嗎?過來幫幫姐姐吧,我這裏正缺翻譯呢。”
“我為什麼要來做翻譯呀?我可沒時間。”我撅著嘴說道。
“小妹,你就幫二姐一回吧,我正為這事煩心呢。”二姐求我道。
看我還沒答應就說,“小妹,我這次從日本帶來一套‘櫻之花’化妝品還沒用呢,送給小妹好了,怎麼樣?”
“那個不是很貴的嗎?你肯送我呀?”
“我們不是親姐妹嘛,送給你好了。”
“真的?”二姐沒舍得用的化妝品肯送給我,讓我滿心歡喜。
“那說好了,後天過來幫忙哦。”
“那好吧。”我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二姐看我喜滋滋的樣子,搖了搖頭也笑了。
法國代表團的團長是雷蒙先生,這次來上海是應邀參加上海世博會宣傳交流演出的。我沒想到的是,徐美琴的前夫湯尼也隨團一起來了,更沒想到的是徐美琴會應邀做他們的翻譯。
我和二姐說我不要做這個翻譯了,化妝品還給她,可二姐死活不答應,前後央求我。唉,為了二姐、為了爸爸的大酒店,沒辦法隻有忍了。可氣的是,姐夫這時也過來“湊熱鬧”,要搞什麼雷蒙先生的電視專訪,讓我做翻譯。
“你們電視台采訪難道沒有翻譯嗎?”
姐夫看我不高興的樣子,有點摸不著頭腦,“台裏臨時下達的任務,會法語的同事出差了,就請小妹幫下姐夫嘛。好嗎?”
看到姐夫哀求的目光,我的心也就軟了,有什麼法子呢?總不能讓大姐也不高興吧?
和徐美琴麵對麵地坐著做翻譯,還要上電視,我感到很不是滋味,一個小時的采訪覺得像一年那麼漫長,看到徐美琴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更來氣。可表麵上還要露出笑臉,真憋屈。
總算采訪結束了,我長長地舒了口氣。
剛想要回去,雷蒙先生很客氣地問道:“丁小姐,能問您這麼流利的法語是在那裏學的嗎?”
我隻好禮貌地回答:“我上國中的時候,有位要好的同學是華裔法國人,我是跟她學的。”
“噢,你的法語說的真是太好了,了不起!”雷蒙先生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雷蒙先生,您太客氣了!”我謙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