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城門的是,河內太守王匡的愛將,方悅,方悅手持一杆長槍,是河內名將,與人交戰,從無敗記,如今呂布關前挑戰,怎能不廝殺一番。
方悅長槍一指呂布,開口道;你就是呂布。
呂布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玩味,緩緩道;是,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方悅道;是你就好,那你可給我記好了,我叫方悅。
再不猶豫,快馬挺槍殺向呂布,到得近前,方悅長槍直刺呂布胸前。
呂布也不慌張,身子微微一側便躲過槍尖。
方悅麵色大喜,敗了,呂布必敗了,自己用這一招打邊河內無敵手,此時自己隻要抖動槍尖四十五度向呂布的脖子掃去,呂布輕則落馬,重則被殺。
有詞讚曰;隻要槍尖到胸前,墳頭種麥吃不完。
方悅抖動長槍,卻發現根本使不上力氣,長槍被呂布用手牢牢地抓住,呂布用力向後一拉,長槍嗖的一聲釘在了地上。
再看方悅,方悅隻覺得雙手火辣辣的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呂布快馬已到近前,伸手抓著方悅的脖子,用力一扭,河內名將方悅,就此隕落。
武安國,穆順,剛好趕來,就看到方悅倒下馬去。
呂布冷眼撇過兩人,淡淡的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免得多費手腳。
穆順冷笑一聲;就憑你。
一抖長槍,大聲嗬道;讓我來會會你。
呂布用方天畫戟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方悅,嘲諷道;你也用槍,隻不知比他如何。
穆順哈哈大笑開口道;我自認槍法刁鑽,凡用槍者,無人出我其右,天下用槍千千萬,合力不及我一半,呂布快來受死。
正自說著,驅馬殺向呂布,說來也怪,別人騎馬都是騎在馬背上,可這穆順,騎到了馬脖子上。
呂布也是心中驚奇,這是什麼調調,這般騎術,當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莫非此人當真有不得了的手段,不禁收起大意之心,小心應對。
兩人還有一槍之隔,穆順在馬脖子上,雙腳相扣,順勢往下一栽,便轉到了馬腹之下,揮槍對著赤兔馬的咽喉直刺而去。
呂布大驚失色,剛才兩人還有一槍之地,呂布方天畫戟橫掃向穆順,不料這穆順竟如泥鰍一般滑溜,轉瞬躲在馬腹之下,自己的方天畫戟打了個空。
此時穆順槍已刺來,躲避不及,隻得雙腿用力一夾馬腹,給赤兔馬預警。
殊不知,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呂布武藝稱第一,赤兔馬,自是馬中之冠。
赤兔馬,似是感到了威脅,嘶鳴一聲,兩隻前蹄,高高翹起,後腿用力一登,載著呂布跳出老遠,隨即調轉馬頭朝穆順追去。
穆順一擊不中,回到馬背之上,喃喃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這匹赤兔馬,換作普通坐騎,段然躲不過自己方才那一擊,不過此時底牌已然暴露,隻能硬碰硬了。
轉眼間呂布已殺到近前,穆順揮槍橫掃,呂布右手持著方天畫戟順勢一擋,此時兩人已盡在咫尺,呂布探出左手抓住穆順的馬韁繩,用力一提。
頓時人仰馬翻,沒等趴在地上的穆順如何反應,方天畫戟便穿胸而過,那穆順趴在地上抽搐兩下,便再無動靜,留下滿地的猩紅,以及還有些餘溫的屍體,正咕咕冒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