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班主任在認真講課的功夫,高文季偷偷地塞了一張紙條給言初嵐,上麵試探性的問道:
昨天你暈倒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自己手心上有個圖案
因為沒有拿筆,言初嵐用眼神示意高文季自己看到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高文季又拿過紙條在上麵寫道:昨天整個城市裏暈倒了很多人,無論各個年齡的都有。而且死的人越來越多了,手法極其殘忍詭異。如果我沒猜錯,暈倒的那些人和我們一樣,都看見了不可思議的存在,這樣一來這個城市遲早會覆滅。
言初嵐看了紙條後若有所思,又靠近了高文季一小段距離,以他們之間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明白了,放學等我。”
高文季還想說什麼時,尖叫和帶著哭腔聲音瞬間充斥著整個教室。又有人跳樓了,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二個了。班主任嫻熟的讓所有同學坐著別動,關上了所有的窗子和窗簾,不一會兒講桌上就出現了一遝安全協議保障書,以最快的速度讓全班人簽上了名字。所有的事故均與學校無關,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在閃過窗戶的一瞬間,四目相對,是那個熟悉的病態笑容。
但這次不一樣了,跳樓的人是肖寒,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樓下隻留下了一灘血水。教學樓上寫著鮮紅的幾個大字:我回來了。隻有這個學校的老幹部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肖寒回來複仇了。
夕陽一中,陽淅一中,難道還不明白嗎?為了掩蓋曾經的罪惡,他們翻新了學校改了名字。把肖寒形容成一個可怕的怪物,將肖寒被欺淩死的屍體永遠的封存在了404教室的牆裏,整整十多年。灌注進去的水泥堵住了屍體的嘴,也堵住了罪惡的秘密
恐懼一瞬間湧上所有人的心頭,鮮血從字上緩緩流下,滴在了陽台上。“滴答…滴答…滴答”血水有節奏的落下,混合著的還有肖寒貫穿著這個學校發出的笑聲,嘶啞又癲狂的笑。雷聲大作,天空中下起了雨,似乎是宣誓著他們的命運。
一陣狂風刮來,窗子隨之碎裂,門被衝擊得打出巨大的聲響。即使很少有人知道1992年發生的那樁命案,但每個人心中都想到了一個字“跑!”
僅僅是過了這麼十幾分鍾,整個夕陽一中都亂了套。不止是一中,城市中的植物突然瘋長,還在直播著巨洞附近情況的人員被瞬間出現的怪物拖下了深淵。慘叫連綿,血霧染紅了天空。
“寧人愉悅的遊戲終於開始了,桀桀桀桀~”一個身披黑色破爛鬥篷的未知物,佝僂著身子,站在懸浮於空中的古樹樹枝上,俯視著整個城市。
在這種情況下,言初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言瀟陽,畢竟他是她現在唯一能夠互相依靠的親人了。
她在人群之中逆流著,還沒走多遠就聽到了言瀟陽的聲音:“姐!我在這兒!”隨之而來的還有對她不放心的高文季。
很快三人就跑到了校門口,可門被鎖了,這些學生的理智都被恐懼所淹沒,不分輕重的往鐵門上衝撞著。即使是這樣門也沒有被撞開,帶頭的青年叫罵著:“tmd,學校倒是破破爛爛的,門修得這麼鐵。”說著再踹了一腳那門。
肖寒站在天台,看螻蟻般的眼神看著這群人,倒也不急著屠殺。因為他知道,即使逃出去了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一定會回來的,他想要的目的正在進行。
像言初嵐他們一樣冷靜思考的還有站在不遠處的幾個高他們一年級的人,言初嵐想到保衛室的大爺可能有備用鑰匙,於是幾人就開始研究怎樣打開保衛室的門。
那幾個高年級的人見狀過來問他們需要什麼幫助,言初嵐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畢竟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大家能幫到的就盡力。
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壯的男生聽到,就走到保衛室門口,用盡全身力氣直接把門給撞開了。
言瀟陽見到這個場麵,直接一頓馬屁亂拍,眼睛裏都是亮晶晶的:“臥槽,大哥威武!大哥真帥,咱倆現在拜把子,以後我姐就是你姐。”說著還拉了一下言初嵐,把那男生整得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