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少爺你可以進去了。”
趙高低聲對王玄說道。
王玄點了點頭。
走進寢宮裏麵,隻見嬴政正斜靠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看嬴政的狀態,想要完全恢複,恐怕還得些時日。
不過嬴政看到王玄以後,立刻就來了精神。
“朕聽說扶蘇邀你到宮中賞雪,便讓趙高去請你過來給朕瞧瞧病,沒影響你們的興致吧?”
嬴政溫和的可怕。
王玄急忙搖頭:“給陛下瞧病才是重要的事情,雪賞不賞也不重要。”
王玄在嬴政麵前倒不敢放肆。
嬴政雖然被徐福給騙了,但並不能說明嬴政傻,畢竟封建迷信曆朝曆代的皇帝都有這個毛病。
自己要不是從後世而來,誰知道那金黃色的丹藥裏麵會有什麼汞鉛等重金屬。
“朕的頭痛病,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
嬴政將手伸出去,示意王玄給他把脈。
王玄裝模作樣的把手伸了上去,他哪懂什麼把脈,不過做戲就要做全套。
“究竟什麼原因我不知道,但徐福煉製的丹藥陛下還是不要吃了。”王玄說道。
“什麼意思?”
嬴政目光瞬間露出幾分淩厲。
讓王玄感覺屋子裏空氣都凝固了,不由低聲道:“陛下,從古至今無數人服用丹藥,可曾見過有哪個真正長生?丹藥之說虛無縹緲,倒不如練武強身。”
王玄話落,嬴政死死的看著王玄。
下意識的王玄就要躲避他的目光,畢竟是當朝天子,執掌萬萬人的性命。
無論誰坐到那個位置上,都自帶一股氣勢,更何況是堂堂祖龍,橫掃六國,揮斥之間就是血流成河。
但王玄知道自己若是躲避,就顯得自己心虛。
而且嬴政不也是人嗎,自己好歹是穿越者,按照小說裏寫的,穿越者可都是世界的主角,都是那種懟天懟地,天若要遮住我的眼,我便打破這天的牛逼存在。
王玄雖然沒那麼大的誌向,但也沒道理害怕啊。
於是王玄直視著嬴政的眼睛,目光中多了幾分坦然。
屋子裏頓時變得極度安靜,時間也變得緩慢起來,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之久。
嬴政才將目光收了回來,說道:“你以為朕沒習過武嗎?以前朕弓馬嫻熟,每次狩獵獲得的獵物都是最多的。”
“現在呢?”
王玄脫口而出道。
嬴政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了。
現在的自己上馬都費勁了。
“一把刀擱置的時間長了會生鏽,人的身體一樣,陛下高坐廟堂太久,倒不如多活動一下,至於那丹藥,我不敢說有害,但未必有益。”
王玄說到這裏便不再說下去。
嬴政信也罷不信也罷,他說這話已經冒著殺頭的危險了。
如果嬴政還非要堅持服用,那隻能說命該如此。
嬴政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畢竟王玄救了他的命,而徐福當時卻束手無策,也讓王玄的話有了幾分可信。
“朕聽說你在帝丘一個人俘虜了一千多名楚國士兵,朕一直很好奇,你給朕講講吧。”
“陛下,不是我吹牛……”
王玄拍著胸脯,開始講述自己的英雄事跡。
“當時我虎軀一震,大吼一聲,我乃大秦大將軍的次子王玄,話音落下,地動山搖,天崩地裂,楚國士兵嚇得亡魂皆冒……”
王玄說的唾沫亂飛。
嬴政卻不由嗬嗬的樂了起來。
這個時代的人見到皇帝都恭恭敬敬,和皇帝報告事情也都是一板一眼極其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