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慕言朝著老牛扔出了手中掂量了半響的石頭,頭也不回的跑了。
“哞!”隻聽慕言的身後傳來了老牛的一聲痛呼。
老牛此時瞪著赤紅的雙眼,正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不甘的從母牛身上落下,它死命的晃了晃頭頂的雙角,撅起了自己的蹄子,拚命的朝著慕言追弛而去,掀起一路煙塵。
田埂上呼喚慕言之人瞧見發生了這般情況,也忍不住哀歎一聲:“造孽啊!”。
這聲話語久久的在田野上回蕩,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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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救命啊!君老的牛有牛癲瘋啊!”此時的慕言正喘著大氣,花大褲衩破了兩個大洞,拖鞋也不見了一隻,他一瘸一拐顛跑著,慌不擇路的朝著正坐在村口樹下下著棋的眾人呼喚道。
樹下眾人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都忍不住好奇紛紛轉頭向著慕言的方向瞧去。
“喲,這不是慕崽子嗎?怎麼了?是被打了嗎?”樹下一乘涼的中年,撫了撫自己頭頂的草帽,漏出了帶著些許胡渣的臉頰,慢悠悠的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煙,微微吐出了一口煙氣,饒有興趣的瞧著慕言狼狽的模樣打趣道。
“哈哈,老刑,誰敢打他啊!!”樹蔭下的棋桌前一麵色如光的中年人,撫摸著自己下顎前的白色長須聽聞這話樂道,而他卻不知道,此時他對麵的青袍男子乘機偷偷的挪動了棋盤上其中兩個棋子的位置。
“陳富貴,快,別管那小子了,我知道怎麼破你的棋局了!”
棋桌對麵那青袍男子說出這話的瞬間,樹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這話重新引回到了那棋桌之上。
陳富貴撫摸著自己的長須,帶著少許疑惑的瞧了瞧青袍男子,微微點頭道:“行,李青,瞧瞧。”
一顛一顫跑著的慕言瞧見眾人的反應,在憤怒的從他們身邊越過時,慕言一腳踢翻了他們的棋盤,怒吼道:“你們完了,你們等著完蛋吧!今晚過後我一定要讓你們家雞犬不留!”
“砰!”
剛剛說完這話的慕言,始料不及的被身後追來的老牛突然頂飛了三米遠,滾了好幾個跟頭才堪堪止住。
“救…救…命!”慕言爬在地上吐了幾口血,虛落的朝著樹下的眾人呼喚道,而後陷入了昏迷。
“我靠!不好,慕崽子真出事了!”被稱之為老刑的中年人,瞧著眼前發生的這般情況,立馬收起了自己的旱煙,呼喚了一聲,三步換成兩步,上前一腳把老牛踹飛了三米遠。
老刑來到慕言的身前,仔細打量了慕言一番,回頭瞧著還在樹下無動於衷的眾人,他笑了笑,拿出自己的別在腰間的旱煙,用手扶著自己的草帽,低著頭深深地抽了一口道:“話說,你們到底放了多少防身的東西在這慕崽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