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尹城道:“你說季盛叛變,有證據嗎?”
“他人都逃了,還需要證據嗎?”那頭傳來一道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
“萬一是你誤會了呢?”
“沒有那個可能,我給你兩天時間,鏟除他這個隱患,避免他把j集團的事泄-露出去。”
“這種事你應該找趙哥。”
“誰讓你是季盛那小子交情匪淺呢?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要是完不成,就讓二爺來裁決吧。”
白尹城淡漠道:“雲老板,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你說為難就為難吧!記住,你隻有兩天時間。”
接著,電話裏就響起了忙音。
白尹城靠邊停車,狠狠地用手砸了一下方向盤,縱然心有不甘也無處發-泄。
他立即撥打了季盛的電話,發現已關機……
再打,關機。
再打,關機。
他不死心,繼續打。
本想打到他接為止,誰知道手機都沒電了依然沒接。
後來,白尹城回到家,立刻充電。
他往沙發上一坐,眼裏的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淡,就那麼直直地凝視著前方,沒有目的,也沒有任何感情。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漸漸黑了下來。
他終於想起來了一件事,提高音量道:“戚見——”
沒有回應。
如果戚見在家的話,早在他進門的時候就該跑出來了。
他一下午為了季盛的事心不在焉,竟然沒有注意到戚見不在家。
這個時候白尹城沒心情管那個毛孩子,他習慣性把手揣進上衣口袋裏,突然心一沉——不見了。
那枚胸針他一直放在身上,可是現在不見了。
他努力回想,終於想起來在書店的時候他從兜裏拿出了耳機,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掉的。
這件事不比季盛那件小……
夜幕已經降臨,城市的喧囂也漸漸平靜下來。
薑亦可獨自一人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在書店門口等待著。
本來她想把胸針交給店員,後來覺得不妥,畢竟這個是貴重物品,她必須親手還給他才能安心。
虧得她有這個覺悟,不然書店關門了,人家上哪兒去找?
等啊等,等了好幾個小時,等到腿都站得酸痛了還沒見著人,後來就站一會兒,蹲一會兒。
薑亦可抱著從書店買的厚厚的一摞書,又累又餓,而且還很無聊。
就在她幹脆想放棄的時候,麵前駛入一輛白色的汽車。
白尹城下了車,邁著他那沉穩的步伐,不徐不疾地朝書店走來。
薑亦可立刻站起身來。
他並沒有看向她,而是徑直走到門口,正要用手機撥打店長的號碼,她就在一旁輕聲道:“你……是不是來找這個的?”
說著,她拿出了胸針。
白尹城淡淡地瞅了一眼,隨即目光在她嬌小的身軀上流連了片刻,最後定格在她澄澈的美眸中,並未說話。
“是你落在桌子上的,我剛好看見了。”薑亦可趕緊解釋,因為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懷疑她幹了什麼壞事。
白尹城從她手心裏拿起胸針,聲音淡漠如水:“謝謝。”
五年後,這是薑亦可第一次聽他對自己說話。
一句簡單的“謝謝”。
他的手指又細又長,硬朗瑩白,特別好看。
“不用謝。”薑亦可這就打算走了,因為夜已深,而她在外麵逗留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