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藥酒(1 / 2)

自從他棄明投暗,加入j集團,認了宋遲當幹爹,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就跟以前的自己劃清了界限,無論以前怎樣,都跟現在的他沒有關係。

如果在這泥沼中,有一個人能夠理解白尹城的心境,那這個人一定是季盛。

當初他們兩個走得近,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季盛懂他,能夠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麼。

在常人的眼中,白尹城是正,在j集團人的眼中,白尹城是邪,隻有季盛認為他是亦正亦邪。

一麵天堂,一麵地獄,他會做毫無原則的事,卻不是毫無原則的人。

他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

他非常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把每一天當成最後一天過,不會受任何羈絆,也沒有弱點,孑然一身,隨心所欲,這應該就是他和其他人最大的區別。

…………

這天中午,他從陽台上的茉莉花樹上摘了一些茉莉花,用針線一朵一朵地串起來。

毛孩子戚見就乖乖地趴在他的腳邊。

這是他這三年來每年都會做的事,摘一些茉莉花串成花環,為去世的奶奶祈福。

奶奶在世的時候特別喜歡茉莉花,自家院子裏種了幾棵花樹,到了開花的那幾個月,滿院子都是香的。

回憶這種東西,總是會讓人在不經意的情況下,黯然神傷。

靈龕上擺放著奶奶的黑白照片,他一麵低著頭串花環,一麵自言自語:“三年了,您過得好嗎?有的時候我在想,要是您還活著該多好,可是您看見我現在的樣子,肯定會很失望。”

他將一個一個的白色花蕾串在針上,沉靜如水的目光忽然深邃起來,長而細密的睫-毛微顫,輕聲說:“奶奶,我才發現,原來他也在a市,二十二年了,他果然組建了新的家庭,世界這麼大,為什麼我會跟他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這就是命嗎?”

這些自言自語,隻有在寂靜無人的時候他才會說,黑白的照片聽不見他的聲音,也解答不了他的疑惑。

下一刻,他抬起頭來,凝視著奶奶的遺像,意味深長地說:“您會理解我的,對嗎?”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指尖傳來了痛感。

因為他的一個不留神,手指被針紮了一下。

他皺了皺眉頭,看著流血的指尖,滿心煩躁。

這個時候戚見躥起來叫了一聲,接著跑去客廳,回來的時候嘴裏叼著一包紙巾。

白尹城接過它嘴裏的紙巾,心裏的煩悶消失殆盡,換上寵溺的口吻:“你這麼聰明,這麼乖,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狗了。”

戚見衝他叫了兩聲,仿佛在抗議,它的主人竟然因為它太聰明,懷疑它是不是狗…………

隻有在看戚見的時候,他的眼神才有那麼一點點溫度,夾雜著七情六欲,而不是平時的冷漠、空洞。

這時,他手機屏幕亮了,顯示的是幾條微信消息。

備注是“雲褚”。

他知道準沒好事。

雲褚:有時間嗎?

雲褚:給我送些藥酒來。

雲褚:前些天的喝完了。

他看了消息後,回複道:雲老板,你真把那東西當飯吃呢?

雲褚:管我?

雲褚:叫你送就送。

白尹城:你這是求人的語氣?

雲褚:搞笑了,我還用“求”?

白尹城:是是是,雲老板大權在握。

白尹城:哪用得著求我。

白尹城:我馬上就給你送過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