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開學沈父上班,白城每天按時按點把橘貓放進來學貓的一些技巧,幾個人的的生活及其規律。
就是沈南發現他的貓這幾天吃的特別多,每次回來碗都幹幹淨淨,晚上還能吃好些東西。
沈南自然不知道這歸功於每天來他家做客的橘貓。
就像現在,白城熟練的撥開毯子,開窗,放橘貓進來,再催他洗腳。橘貓今天又不知道從那個角落鑽出來的,白城發現他尾巴上的紗布都被刮掉了,傷口裸露出來。
醫院為了方便上藥,把他尾巴一圈剃幹淨了,沒有毛的遮擋,傷口明晃晃的顯露在外麵。傷口顯然是愈合後又被扯開,血肉模糊的白城看的心驚,“你這是怎麼了?”
橘貓扭過頭看自己的尾巴,他這個動作可能牽扯到了傷口,橘貓忍不住嘶了口氣,“爭搶地盤打的。”
白城是被沈南養的家養貓貓,對橘貓所處的野貓群體不甚理解。橘貓也沒急著和他解釋,熟練的跳上洗手台,開水洗爪子。
他們兩個人都很小心,沈南家的地板是淺色的木質地板,一點點灰塵都很明顯,橘貓一直注意著不在家裏麵留下什麼痕跡。
但流浪貓風裏來雨裏去,爪子上不可能沒沾一點土,隻能每次來都洗幹淨。
白城給他從茶幾上叼起來幾張抽紙,橘貓踩著擦了擦,就待在原地等爪幹。
白城還盯著橘貓的尾巴看,忍不住出聲提醒他,“你需要去包紮一下。”
橘貓把尾巴甩到前麵,低頭舔了舔,那個缺了一半的耳朵一抖一抖,他開口和白城解釋“不爭地盤沒飯吃,這一片寵物醫院那邊會投貓糧。其他流浪貓都盯著。”
橘貓完完整整經曆了一隻流浪貓的一生,在當貓時期把作為人類那點若有若無的高尚感拋的幹幹淨淨。
他可以喝路邊的髒水,吃人們施舍的食物,和野貓打架爭搶地盤和食物水源。
說到這裏他抬頭看了白城一眼,白城心情很複雜,想開口說什麼卻感覺無從開口。白城知道自己隻是比他幸運,遇到了沈南,若是沒有,也必然會做和他一樣的決定。
他現在還能保持著那一點點作為人的尊嚴和高高在上的傲慢全是源自於沈南的縱容和喜愛。
橘貓笑了笑,他一向是活潑輕快的,現在開口時語氣卻帶上了幾分嚴肅和羨慕,“我很羨慕你。”
不需要他多說什麼,白城自然的體會到了橘貓羨慕他什麼,羨慕他成了貓還保持著那一點點作為人的尊嚴和高高在上的傲慢。
白是必須要回到身體的,但回到身體就意味著,他需要離開現在沈南給他構建的安全屋,像橘貓一樣,直麵作為貓需要麵對的挑戰。
橘貓爪子幹的差不多了,就徑直衝向白城的碗。沈南這些天發現小白應為某些未知原因胃口大增,就有意識的放大了一點點飯量。
白城吃了一小半,剩下的都留給橘貓。
沈父帶回來的小魚沒吃完,沈南今天早上起得早給他煮了兩條,白城也給橘貓留了一條,橘貓看到小魚顯然十分驚喜,禿了一圈的尾巴忍不住晃了晃,“夥食真不錯。”
貓很喜歡魚的味道,橘貓曾經有幸從小區一小片觀賞水池裏揪出一條觀賞魚,那條魚大小非常可觀,差點把他帶下去,那條魚他吃了2天,味道現在還記得。
但白城這條顯然更香一點,小魚被煮的軟爛,連骨頭都是酥的,不用擔心魚刺卡著喉嚨。
橘貓三兩口吃完,不忘感歎到,“這麼好的夥食,你居然還想著當野貓。”
他在屋裏轉悠了一圈,尋找了一個陽光好的地方趴下,“技巧方麵我沒什麼好教你的了,一會我帶你出去,到貓群裏晃一圈吧,至少懂些規矩,不要到時候被野貓揍了。”
白城點了點頭,他對於單獨出門也很期待。
兩隻貓把窗戶開著,方便白城回來。橘貓先一步從窗戶跳出去,穩穩落在窗沿,順著來時候的路線一路向下。
白城緊跟著他,貓的身體輕盈靈活,白城作為人時候做不到的一些動作,現在輕輕鬆鬆就能完成,他有驚無險的落地,爪子接觸到被陽光曬得有些發燙的地磚。
橘貓在前麵引路,白城跟著他七拐八彎,越過好幾道圍牆,最後從一個窄小的縫隙鑽進一條小巷裏。
這裏可能是小區物業做綠化,堆放相關雜物的地方,是一個大城市裏難得的平房,橘貓領著他踩著角落堆放的箱子,跳到屋頂上。
這塊陽光真的很不錯,旁邊還堆放了一些東西,用防雨的黑塑料布蓋著,可以用於躲雨。發出符合貓的生活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