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廢後,朝中人們各懷鬼胎,迫不及待地找下一個有最大可能被立儲的人。當然,也有許多大臣向皇上請旨,收回成命。明歡見著皇上近日被諸事所困擾,嘴角邊胡須下長了許多泡,便泡了些金銀花茶、陳皮茶等有清熱解毒,下火的茶。
可還未等皇上心情恢複,三阿哥上書稱太子爺之所以失常,究其原因在於大阿哥施法蠱惑。皇上一聽十分震驚,下令搜查大阿哥府。果真,搜出了草偶,大阿哥被終身圈禁。
一日,十四爺突然來了若曦那,交給若曦一封信後,便來尋明歡。明歡見著十四爺,行禮後,問道:“如今朝廷局麵混亂,十四爺怎麼有空來奴婢這?”十四爺笑道:“八爺托我來給若曦送信,我順便來看看你怎麼樣了。也不算辜負八嫂所托。”
明歡說:“那便多謝十四爺了,奴婢今日很好。如今太子爺倒下,不知朝局如何?十四爺可方便與奴婢略說一二?”十四爺頓了頓說:“眼下朝中有人推薦八哥,也有些人請求皇阿瑪恢複太子的身份,眾說紛紜罷了。”
明歡聽了,眉毛緊縮,嚴肅地說:“萬萬不可,雖說太子此事做的過分了些,但皇上向來寵愛太子,隻要太子服軟向皇上求情,皇上想必心一軟,又恢複了他太子之位。到那時,太子定會一個個的算賬。說句不好聽的,八爺他生母身份低微,不受皇上重視,加上太子爺從中作梗,後果不堪設想。所以,這個風險萬萬不可冒。還煩請十四爺勸勸八爺,此時不宜鋒芒畢露,不宜急於求成啊!”
十四爺聽後,略有些震驚地看著明歡,說:“這點我們倒是疏漏了,太子能被廢,就能被恢複。但此時不是還來不來得及。事不宜遲,我現在便回去和八哥商討此事。”
明歡回屋憂心著,見著若曦來了,淺淺一笑。若曦說:“怎麼了,誰惹你不快了?”明歡搖了搖頭,若曦緊接著說:“你現在這麼閑,不如把我想個事。如果你知道結局,也知道也許你努力後不能改變,那你還會努力嗎?”明歡想了想,說:“會啊。最起碼不讓自己留有遺憾吧。”若曦點了點頭後,便離開了。
幾日後,朝中有眾位大臣舉薦八阿哥為太子,皇上召集眾人議論,沒想到形勢突變,皇上認為八阿哥結黨營私,逼迫皇上立他為太子,皇上怒發衝冠,削除八阿哥爵位,交議政處處置,並責備處罰其他阿哥閉門思過。十四爺因為幫八爺說話而受廷杖。
明歡得知消息後,震驚之餘,剛準備到太醫院拿些上好的傷藥時。德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來了,她交予明歡一瓶傷藥還有一個令牌,說:“德妃娘娘她不方便出國看望十四爺,隻能派你前去了。有了這令牌你出宮自由。”明歡謝過大宮女後,便出了宮,前往十四爺府。
這是明歡第一次到十四爺府,在向管家出示令牌後,管家將明歡引進十四爺的寢室。在門口,管家攔住明歡說:“姑娘進去後可得小心些,恐怕天氣炎熱,傷口疼癢地很,十四爺心情不好。先前還責備了庶福晉。”
明歡謝過管家後,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便見著十四爺平靜地趴在榻上,臉色慘白,略帶一絲絲血色。臉上還有額頭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汗珠,這些珠子時而連在一起,悄無聲息地從十四爺的臉頰滑落。明歡何曾見過這般的十四爺,眼前趴在榻上虛弱的人兒和以往意氣風發的少年判若兩人。明歡想著,眼淚不知不覺氤氳起了淚花。
明歡拿著帕子小心翼翼地為十四爺擦拭著汗水,眼前的人兒突然一睜眼,明歡震驚地還未反應過來,十四爺便拉著明歡的手腕將其拖入身下,毯子悄然滑落到地下。明歡與十四爺四目相對,兩人都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