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臉色帶了幾分驚訝,看著胡彪說:“跟我?什麼意思?”
胡彪認真地說:“以後我想跟著你混,李劍那混蛋雖然有錢有勢,但沒有楚兄弟你有大度,有義氣,跟著你混,我起碼知道你不會在關鍵時刻拋棄我。”
楚天搖搖頭,說:“我喜歡獨來獨往,不喜歡收徒弟的。”
胡彪竟然跪了下來,堅定地說:“我知道以前我欺負過你,對不起你,如果你心裏還有恨的話,我就替你出了這口氣。”說完,撿起地上的藏刀向自己身上砍去。
楚天一聲歎息,上前扣住他的手腕,說:“你又何必呢?認認真真地讀書不好嗎?為什麼要跟來跟去呢?”
胡彪搖搖頭:“我自幼父母雙亡,無依無靠,遇見李劍之後就一直跟著瞎混,欺男霸女,讀書也隻是陪太子讀書,走走形式,如果你不肯收我,那我隻能回去跟李劍狼狽為奸或者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楚天摸摸鼻子,思慮一會,扶起胡彪,說:“收你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就無所謂跟不跟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守望相助就是了。”
胡彪心裏大喜,還有幾分感動,也隻有楚天這樣不計前嫌,把他當作朋友看待,就是自己多年賣過命的李劍也隻是把自己當作家奴,這樣的身份轉換著實讓胡彪找到幾分重新做人的感覺,胡彪握著楚天的手說:“楚兄弟,以後有什麼用得著兄弟的話盡管開口,隻要我胡彪能做的,一定不遺餘力。”
楚天笑笑:“有兩件事情要你做,第一,跟著我認認真真地把書讀完;第二,以後遠離那些江湖人物,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跟我一起去喝酒。”說完,楚天就輕輕地朝樹林外麵走去。
胡彪稍微一思考,知道楚天是為自己好,而且隻要能跟著楚天,再枯燥的事情,他都覺得有意思,於是忙跟著楚天跑去,嘴裏喊著:“楚兄弟,我帶你去忘憂酒館,那裏的酒不錯,老板娘也很漂亮啊。”
忘憂酒館很小,大概隻能容納下十個人左右,但生意異常火爆,老板娘很年輕,也很漂亮,一雙丹鳳眼總是顯得有幾分嫵媚,舉手投足之間露出的優雅總是那麼的自然,見到胡彪和楚天進來,微微一笑,先遞上了兩杯酒,淡淡地說:“兩位實在不好意思,暫時沒有位置,要麼等上半小時,要麼改日再來品嚐,但無論如何,這兩杯水酒都是忘憂酒館的一份心意。”
楚天接過那冰過的水酒,搖晃,閉眼輕品,然後淡淡地跟老板娘說:“女兒紅,隔水幹蒸,三年塵封。”
老板娘的臉一怔,隨即笑笑:“這位兄弟真是好眼力,連做法年份都猜出來了,看來我是遇見知音了,忘憂酒館的所有酒都是我親手釀製,所以兩位等下盡可放心品嚐。”
楚天突然冒出一句:“老板娘,你很漂亮。”
胡彪差點摔倒了,楚天也太直接了吧,老板娘雖然有幾分姿色,但也不用如此見麵就如此奉承,難保被老板娘當成了色狼。
老板娘卻像是聽多了這樣的話,臉色毫無歡喜毫無不快,隻是看著楚天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