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抬起頭,笑著對常哥說:“常哥,今晚恐怕要連累你了。”
常哥看今天這種局麵,恐也難以討好,揮舞著砍刀,幹脆橫下一條心說:“楚兄弟,我老常雖然隻有跟你幾個照麵,卻是異常敬重你,因此老常以與你相識為驕傲;這幫人官黑勾結,相當黑暗,進了拘留所就沒機會出來了,老常本是戴罪之身,橫死無所畏懼,楚兄弟,你們先走,老常兄弟幾個替你們擋子彈,來日再替老常兄弟報仇雪恨。”說完之後,一個箭步上前,橫在楚天的麵前,手中的砍刀蓄勢待發。
楚天看著常哥的眼神,又看看常哥灌滿力量的手臂,知道他不是故作豪言壯語,無論常哥以前做過什麼事情,常哥此時顯露出來的義氣還是相當令人佩服的。
海子也跟著點點頭,這年頭,稱兄道弟的人很多,真正危難關頭,挺身而出的人卻沒有多少,常哥此時的義氣著實令人感動。
海子看了幾眼牛昆和張所長,輕鬆地笑笑:“楚兄弟不用擔憂,這些警察在我眼裏,屁都不是,要不要我讓他們完全的消失啊?”
楚天自然知道海子必然有所倚仗,才會這樣毫不在乎,於是也跟著笑笑說:“神擋殺神,鬼擋滅鬼。”楚天很奇怪自己怎麼會講出這樣的狠話出來。或許是今天的事情讓他大開眼界,官黑勾結完全可以讓人不明不白地死去,甚至背上幾個莫須有的罪名,如果今天不是有足夠能力自救的海子和自己,換作其他平民百姓,恐怕早已經橫屍街頭了,所以楚天心裏對這夥人充滿著難以壓抑的怨氣。
張所長對楚天他們旁若無人的對話顯然很不滿,至今還沒有哪個被他專政的對象敢無視他說話,於是帶著幾個人過來,拿出手銬,說:“有什麼話,去到派出所再說。”
海子冷冷地看著張所長,眼神淩人,說:“沒聽到我楚兄弟剛才說的話嗎?神擋殺神,鬼擋滅鬼。我出生到現在還沒人跟我說上手銬呢,滾開。”
張所長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眼中充滿了蔑視,說:“你即使再能打,身手再好,你敢對抗派出所?敢對抗國家執法機關?我們隨時可以就地正法你們。”
張所長的話很是顯示了自己的威風,很是表示了自己的優越性,顯然他也很滿意自己這番堂而皇之的話。
海子他們沒有說話,寒氣更加逼人,手指的關節微微作響,冷冷地看著張所長他們,楚天心裏知道,張所長招惹到海子他們了,楚天歎了口氣,禍從口出。
張所長旁邊一個警察看到海子他們不說話,以為怕了張所長說的話,拿著手銬就上來了。還沒戴上光子的手,就被光子一個右勾拳擊打過去,正中下巴,跌倒在地上,吐出幾顆牙齒,跌倒的警察眼中充滿怒火。張所長他們也憤怒了,這夥人竟然如此囂張,竟然敢對抗國家執法機關,張所長決定嚴懲這些抗法的人,否則自己的威信何在?
牛昆和翠雲,還有前麵圍著的十幾個監獄重犯,看到光子竟然連派出所的人也敢打,圍著的圈子不由散開了一圈,心想,這是夥什麼人,黑白都敢招惹。
楚天對常哥他們說:“你看看,派出所的人就是比那些混混耐揍。”
常哥自嘲說:“不然怎麼是我們蹲監獄,他們升官發財呢。”
那個被光子打倒的警察,憤怒地站了起來,掏出腰間的佩槍,還沒有打開保險。光子一個躍身,到了他身邊,斬在他拿槍的手,熟練地奪下他的槍。一腳又把他踹倒在地,拉開保險,隨手卷起一件衣服,堵在槍口。朝著躺在地上的警察,抬手就是四槍,精確地打在四肢上,再也動不了了。
所有的人再次震驚了,如果剛才楚天說要“神擋殺神,鬼擋滅鬼。”沒有人相信的話,那麼現在,卻是沒有人懷疑了。而讓張所長從頭冷到腳的是,除了光子凶狠手辣,還有光子使用槍械是那麼的熟練,槍法又是那麼的精準,沒有幾年工夫是不可能有這種水平的,這夥訓練有素,精通槍械的人,是些什麼樣的人呢?
張所長他們紛紛想要掏槍,光子轉動槍口,黑乎乎的槍口快速無比地對準了張所長的腦袋,張所長他們都不敢動了,誰都知道,誰動的話,光子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開槍,“砰”掉張所長的腦袋。
海子和其他四個人,上去把張所長他們的槍下了,把玩了一下,對光子搖搖頭:“這槍真老土。”
其實張所長他們能被李子鋒看上眼,作為親信,是有一定能力的,隻是他們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人怎麼那麼剽悍,連執法機關的人也敢打,也敢開槍,這種後果,任何人都猜得到多麼嚴重。他們的襲警行為絕對可以送去槍斃,因此在張所長眼裏,海子他們不是無知就是恐怖。
海子把槍扔在地上,一個箭步上去,對著張所長就是一拳,張所長躲閃不及,被擊中後退了幾步,海子冷冷地說:“你不能打,所以你隻能挨打,我打的就是你這種黑警察,他奶奶的。”
張所長的眼中充滿怒火,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羞辱,一向受人尊敬受人孝敬的他如何能忍下這口氣。因此也就不管海子他們有沒有拿槍,揮舞著拳頭,衝了上來,張所長身手確實也是不錯,一看就知道有點部隊基礎,隻是年長日久,酒色多少掏去了一些速度和精華,對付一些小混混還可以,可惜麵對的是海子,神秘的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