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花都的書房裏麵,楚天把長孫謹成回到上海的消息告訴了海子和光子,他們兩個同樣大吃一驚,海子猛搖著頭,說:“怎麼可能呢?長孫幫主回來上海肯定會通知我們的,怎麼會無聲無息呢?”
光子雖然魯莽,但一個直覺卻直接讓他脫口而出:“內有乾坤。”
楚天點點頭,微微一笑,臉上帶著有趣的神情,說:“如果我沒猜錯,那些元老們和各堂堂主接到咱們邀請的飯局,心裏不安,怕這是個鴻門宴,但又不敢不來,畢竟水榭花都一戰,他們沒有來支援,如果再不來赴宴,怕被人家說心裏有鬼,無奈之下,隻能再次搬出長孫幫主這座靠山,這座絕對壓得住海子的靠山。”
海子和光子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原來隻是這樣。
誰知道,楚天話鋒一轉,繼續說:“更嚴重的是,斧頭幫的實力被削弱了一半,所以這次元老們可能會借機發難,惡人先告狀,以將幫招惹下各幫派為理由,逼迫海子交出嫡係的地盤,甚至人手,以此來再次壯大各堂,削弱海子的力量,讓海子真正的做個空頭幫主,甚至直接在長孫老幫主的默許下,當場逼迫你讓位。”
海子和光子吸了口涼氣,細心地往深處一想,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海子還是不願意相信長孫老幫主會這樣對自己,出言說:“長孫老幫主是個英明之人,他應該不會這麼做吧?”海子雖然這樣說,但語氣顯得不是很自信。
楚天歎了口氣,以他對人性的了解,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淡淡地說:“海子,你自己想想,長孫老幫主再英明,在國外又能知道什麼呢?聽到的都是那些元老們傾訴,長期積累,長孫老幫主對你的信任恐怕在兄弟的枕頭風中慢慢消散,何況長孫老幫主恐怕更願意相信那些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換成是你,你把將幫幫主的位置讓給其他人坐,光子和我經常在你耳邊說他如何囂張跋扈,如何不好,你會不會相信我和光子的話呢?”
海子低下頭,細細想了一會,歎了口氣,誠實地說:“會!”
光子是個急性子,既然已經知道這種可能性在了,就想著要對策,忙開口搶著說:“三弟,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楚天摸摸鼻子,微微一笑,露出帥氣迷人的笑容,說:“先聲奪人!”
將幫宴會設在了水榭花都大客廳,天養生早早地帶著幾個饅頭,兩大片牛肉消失在別墅附近,楚天讓海子擺了十一個位置,放上十一壺酒,這些剛剛做好沒有多久,十幾部小車就蜂擁而至,楚天微微一笑,果然都是約好的,否則哪裏會一起出現。
先下來的是方大同,隨後是林雄俊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光子在旁邊介紹說:“龍堂主林雄俊,你應該已經認識了,旁邊的是他父親,林老爺子;中間的是虎堂主趙風祥,旁邊的自然是趙老爺子;後麵的是豹堂主韓貞箭,旁邊的自然是韓老爺子了,咦,怎麼沒有見到長孫老幫主呢?”
楚天微微一笑,低聲說:“重要人物自然在關鍵時刻出現。”楚天的眼睛盯著中間的一輛普通君威轎車,裏麵隻是下來了兩個人,心裏立刻猜到了長孫老幫主應該就在那部車裏。
方大同忽然見到了楚天,神色巨變,“嘩啦”地拿出身上的砍刀,他的舉動使本身就草木皆兵的各堂人馬緊張起來,以為海子和光子真的是設了鴻門宴,被方大同發現了,於是紛紛地從身上拿出砍刀,海子和光子的那些嫡係弟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見到眾人緊張,以為有敵來犯,也紛紛亮出兵器,場麵一時僵持。
海子和光子一時愣了,方大同這是唱的哪一出呢?
林雄俊扶著林老爺子過來,見到大家都亮出兵器,忙喝問:“方大同,怎麼回事情?”
方大同滿臉憤怒,手持砍刀,指著楚天喊道:“堂主,那晚打傷我們的小子就在那裏,我們兄弟滿世界地找他,他竟然被幫主收留了。”
林雄俊也見到了楚天,微微一愣,但作為堂主,顯然沒有方大同的那份衝動,大喝一聲:“方大同,把兵器收起來,有什麼事情飯桌上再說,幫主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林雄俊的聲音很大,顯然是要海子他們聽見,要他們吃飯的時候解釋楚天的出現。
林老爺子從方大同嘴裏已經知道楚天是傷兒子的人,但此時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於是扭頭喝道:“各堂兄弟,純粹誤會,收起兵器。”然後瞄了幾眼楚天,暗想這個打傷自己兒子的人今晚斷斷是不能讓他活著了。
林老爺子的話自然威嚴,所有的人都收起了兵器,海子,光子他們忙迎接了上來,寒暄道:“林老爺子,身體可好?好久沒見你老人家了,請進,請進。”
林老爺子點點頭,一副勞苦功高的神情在海子他們的迎接下,傲然進屋,其他堂的首腦也相隨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