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笑的追悼會自然很隆重,畢竟也是上海灘叱吒風雲過的人物,所以上海灘有點名望的人都參加了,天狼教的鄧超,霸刀會的關東刀,天雄幫的黃天雄,還有青幫的八爺等人都身穿黑衣,早早地坐在追悼會的大廳,等待其他來賓,麗姐也以幹女兒的身份站著迎接賓客,臉上自然掛著不知道怎麼來的淚水。
葉三笑遺像擺在靈堂的中間,周圍站滿來自斧頭幫各處堂口的斧頭幫精銳,全身上下清一色著黑色西裝、白襯衫,神情肅穆,好像還在葉三笑的統率之下;旁邊還有幾個和尚在喃喃地念著經,努力地替葉三笑超度,座位上的很多老大心裏都止不住發笑,葉三笑如果都能超度,這世界上的人死後都可以上天堂見上帝了,礙於葬禮的場合,大家還是沒有笑出來,隻是神情顯得幾分怪異。
葉三笑靈堂的外麵有幾十個警察,他們循例登記完來客的身份證,清查了所有能稱為兵器的東西,就開始悠閑地抽著煙,聊著天,他們的代理局長早已經跟各位黑幫老大通過話了,葉三笑的追悼會上盡量不要鬧事,讓自己能夠順利的離任,各位黑幫老大本身就沒打算招惹什麼事情,自然賣他這個麵子,所以連參加追悼會都隻是帶著幾個親信。
“將幫幫主長孫謹成,長孫紫君到。”靈堂的理事人喊道。
斧頭幫眾瞬間靈動起來,黑壓壓地逼迫上去,在他們眼裏,將幫就是害死葉三笑的最大幕後黑手,就是將幫和甘長山裏應外合,刺殺死葉三笑的,還在麗姐宣告暫時停戰之後,依然不顧道上規矩,四處衝擊斧頭幫,所以聽到長孫謹成和長孫紫君到來,怒火立刻湧了起來,甚至想要操起凳子火拚。
一些葉三笑的門生吼道:“長孫謹成,你這個老匹夫,害死我們葉幫主,還敢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還有些幫眾喊道:“長孫謹成,你這個無恥的家夥,宣告停戰之後,竟然還來偷襲我們,無恥無義。”
長孫紫君麵不改色,替父親回到這些惡言惡語,說:“各位,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我們可以發誓,葉幫主絕非我們所害,是有宵小之徒嫁禍我們,讓我們兩大幫派起衝突,好讓他漁人得利,給我們時間,我一定會調查出真相,給各位一個公道。”
斧頭幫眾見到長孫紫君是女人,說話又如此得體,一時之間,火氣雖然有,但已經沒有撒野了。
長孫謹成歎了一口氣,說:“長孫謹成今天隻是想來給葉幫主進炷香。”
麗姐適時地站了出來,威嚴地嗬斥著圍上來的斧頭幫幫眾,說:“退下,你們是要各位老大笑話嗎?今天是葉幫主的葬禮,一切恩怨都暫時不提。”然後對著長孫謹成和長孫紫君輕輕點頭,說:“長孫幫主有心了,請到這邊上炷香吧。”麗姐的手輕輕一擺,長孫謹成和長孫紫君魚貫而入,其他幫會的老大都不由暗暗稱讚麗姐大方得體,處事周全,斧頭幫在她的帶領之下,大有可為。
哀樂輕輕揚起,長孫謹成帶著長孫紫君在葉三笑的麵前鞠了三個躬,然後上了三炷香,回身再跟麗姐客套地說了句:“節哀順變。”就去旁邊的客人席位坐下了。
“帥軍少帥楚天,海子,光子到。”靈堂的理事人再次喊道。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除了天狼教,霸刀會,天雄幫,青幫,將幫,斧頭幫的人知道楚天他們外,其他小幫派完全不知道“帥軍”是什麼時候成立的組織,名字聽起來挺大氣的,領頭的楚天卻是年紀輕輕,十八歲左右,讓他們猛地搖頭,海子和光子以前也是道上的一號人物,怎麼淨身出了將幫之後,變得那麼沒有出息了,跟著個小子混了。
麗姐顯然也是微微一愣,她也從長孫紫君口中還有斧頭幫眾口中了解到楚天這號人物,也曾知道將幫和斧頭幫曾經協議鏟除淨身出幫的“帥軍”,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係列的變故,大家的注意力就沒有放在楚天身上了,何況麗姐和長孫紫君都認為,楚天的這百餘號人暫時成不了氣候,當務之急是停止斧頭幫對將幫的攻擊,並完全掌控斧頭幫。
麗姐心裏雖然有點驚訝,但表麵上還是揚起肅穆的表情,跟楚天輕輕一點頭,說:“少帥有心了。”
楚天見到麗姐臉上帶有輕淚,心裏暗想,這女人真是不可以小瞧,明明心裏歡喜得要死,臉上卻擠得出眼淚,怪不得能在葉三笑身邊潛伏那麼久而不被狡猾的葉三笑發現。
長孫紫君見到楚天眾人,心裏莫名地一陣恐慌,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忙打開手機,暗暗發信給各大堂主在提高警惕,以免出現什麼意外;今天長孫紫君和長孫謹成來參加葉三笑的追悼會也是思慮良久才決定來的,雖然他們知道麗姐已經掌控著斧頭幫,但將幫和斧頭幫積怨向來比較深,難保出現麗姐控製不住的場麵,那就等於羊入虎口,被斧頭幫的人淹沒;如果不來參加,又難免有做賊心虛的感覺,以後不利於麗姐帶領斧頭幫歸順將幫;所以長孫紫君做了兩手準備,在來參加的同時,在周圍埋伏著將幫的兩百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