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山居的湖邊,楚天陪著八爺安靜地喂養著魚兒,看著那些魚兒爭先恐後地爭著飼料,楚天忽然感覺到似乎有點像自己,為了那口飯,為了生存,總是努力地跳躍著想要爭搶到最多的飼料,最好的飼料,但這就是生存法則,這年頭,誰不拚命誰都沒有飯吃,混黑道更是如此。
八爺撒完手中的飼料,拍拍手,然後才邊走邊跟楚天說話,語氣中有著讚許:“楚天,你那三百萬真值啊,別人用三千萬都不一定有你這個效果,也就隻有你才能做得如此漂亮。”
楚天沒有說話,走到亭子裏麵的時候,先拉開張椅子給八爺坐下,隨即自己才坐下來,忠叔很快就端上一壺好茶,為八爺和楚天倒上,然後站在旁邊,恭敬地看著八爺和楚天,看著曾經叱吒上海的八爺和現在風雲上海的少爺。
楚天喝了口茶,滿嘴清香,不由自主地歎道:“真是好茶。”
八爺微微一笑,自己也品上一口,然後才跟楚天說:“其實現在的棋局,帥軍和將幫都很難再進一步,雙方態勢差不多,將幫人多,帥軍兵精,如果雙方都是對攻硬拚,決出勝負,那無論任何一方,都會元氣大傷,很是劃不來。”
楚天點點頭,八爺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在楚天心裏必須速戰速決,拖得越久就越難對將幫下手,於是開口說:“義父說得沒錯,對攻硬拚確實元氣大傷,可是拖得越久,那些剛投靠長孫謹成的小幫小派就越會死心塌地,甚至越來越多的小幫派去投靠將幫,這樣長孫謹成的勢力就會越來越大,到時候,真不容易搬動。”
八爺微微點頭,他也看到這一點了,將幫怎麼也是上海的大幫派,時間一久很容易消化那些歸順的小幫派為自己的勢力,見到楚天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奇地開口問:“那你準備怎麼辦呢?”
楚天端起茶杯,看著遊來遊去的魚兒,淡淡一笑:“義父剛才喂魚的時候不是告訴楚天了嗎?”
八爺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說:“果然是少帥,談笑之間,對策在心,看來八爺認你為義子,實在是人生中最對的事情。”
忠叔在旁邊輕輕地歎了口氣,為什麼八爺和少爺講的話,他總是聽不懂呢?是他們講得太深奧了,還是自己已經老了。
楚天再次端起茶杯,還沒入口,忽然見到茶水反射著一個忽隱忽現的亮點,心頭一震,還來不及說話,“撲”一顆子彈疾射而來,楚天忙喚起鳴鴻刀,瞬間擋在自己的腦後麵,“當”的一聲,子彈跌落了,忠叔一看,大驚之下,撲在八爺的身上,嘴裏大聲喊道:“狙擊手。”
雲水山居的青幫弟子聽到忠叔的喊叫,立刻操著冷兵器,爭先恐後地四周搜查起來,原本躺在一起著曬太陽的孤劍,還有天養生立刻彈起,用目光四處掃射著。
“撲”又一顆子彈射向楚天,楚天全身放鬆,閉上眼睛,運用全力,手裏的鳴鴻刀閃爍著絢爛的金光,子彈已快到楚天麵前,楚天的鳴鴻刀並沒有硬擋子彈,而是猛然順了個彎,把急射而來的子彈反射了回去,狙擊手顯然沒有想到楚天不僅能擋子彈,還能讓子彈改道,微微一愣,反射子彈已經射穿了她的肩膀,讓她微微“嗯”了一聲,狙擊手知道今天已經殺不了楚天,甚至自己都可能搭進去性命,她忙拿槍後撤,想要逃離是非之地,可是剛沒走上幾步,立刻發現路已經被兩個全身散發寒氣和殺氣的人擋住了。
三個人瞬間停止了一切動作,狙擊手感覺得到他們全身散發出來的濃厚殺氣,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微微顫抖。
狙擊手想要握槍上彈,但左手的肩膀已經受傷無力,而且自己稍微一動,隨時可能被眼前的兩個人劈成一半,為難之際,傳來讓她欣喜的聲音:“你們兩個不要動,否則我要開槍了。”
天養生和孤劍微微用餘光掃視,見到旁邊正緩緩走過一個恬美的女孩,手裏熟練穩定地握著一把槍,恬美的女孩走到狙擊手的旁邊,沒有問狙擊手傷情怎樣,而是焦急地問:“優美子,你有沒有殺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