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微微歉意之後,就坐了下來,光子則在門外把守,免得有人靠近偷聽。
在八爺的介紹之中,楚天認識了張大海的公子張榮貴,這位上海市新上任的公安局長年紀約摸三十五六歲了,鬢角的頭發略微禿進去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鼻子高挺,嘴唇微厚,最讓讓注意的是張榮貴那雙閃閃有神采的眼睛,他看楚天的時候,十分注意,或許是多年的職業習慣,眼睛裏麵總有一種逼視目光。
楚天禮貌性地伸出手來,張榮貴忙握了起來,臉上笑著:“少帥真是年輕有為啊,實在出乎張某人的意料。”張榮貴本身也是部隊軍人出身,在跟楚天握手的時候,就使上了幾分力氣,看看這個上海灘叱吒風雲的小子是否父親說的那般厲害,誰知道,使上的三分力氣竟然石沉大海,無聲無息了,張榮貴有幾分不甘心,使上八分的力道,楚天的臉上依然沒有變化,心有不甘心,十成的力氣全部用上了,以為可以讓楚天微微變色,誰知道,一股勁力卻反彈回來,讓自己的虎口隱隱生痛,心裏暗驚不已。
楚天笑笑,鬆開力道,晃著張榮貴的手說:“張局長實在客氣了,普天之下,能夠在張局長這個年齡坐上這麼重要的位置,我看找不出幾個。”
張榮貴臉上帶著幾分敬佩之色,笑笑說:“少帥過獎了,坐,坐。”
八爺和張大海知道他們兩個較量過一番,微微相視一笑,如果楚天和張榮貴真的能夠聯合起來,這個上海就是他們的了。
於是八爺也在旁邊插上一句:“這個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終究還是你們的。”
楚天他們一聽,自然能夠聽出八爺裏麵的話中話,於是都哈哈一笑,彼此拉近了幾分。
楚天他們酒過三巡之後,氣氛變得更加熱烈了,楚天知道是談正經事情的時候了,看了眼張榮貴,在這個年齡能夠坐到天朝的重要城市,重要官方位置,沒有幾分背景,幾分手段,那是癡人說笑,有背景有手段的人自然不喜歡聽太多的客氣話,所以楚天也不玩太極了,直接奔上主題,開口說:“張局長,廢話,咱們就不多講了,今天約你來吃飯,除了為你接風,大家打個照麵之外,更主要的是想要為你送份政治禮物,作為見麵禮。”
張局長剛見到楚天的時候,見是十八歲左右的小子,心裏有幾分輕視,暗想,上海的黑道怎麼越來越差了,竟然會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統一了江湖,剛才的握手較量讓他收起了輕視之心,隨即聽到楚天開門見山的講話,完全扭轉了自己剛才的錯誤看法,這小子說話如此老練,而且一見麵就知道自己喜歡聽什麼,沒有過人的膽識和細心,是不可能有這個境界的,於是也攤開了來說話:“少帥年輕有為,大方豪爽,以後大家還有很多要遷就,要合作的地方呢,何必如此客氣?”
楚天微微一笑,露出帥氣迷人的笑容,讓張雅風春心蕩漾一番,楚天說:“張局長,昨晚有一夥山口組的人來水榭花都偷襲我們,二十五人,來勢凶猛。”
張局長聽到山口組的人在上海出現,臉上一緊,隨即一喜,語氣卻平靜地說:“山口組的人如此無恥,半夜偷襲少帥,簡直就是自討滅亡,不過,估計他們已經全軍覆沒,否則少帥現在也不能坐在這裏說話了。”隨即看著楚天,說:“不知道少帥是否想要張榮貴遮掩此事?”
張榮貴的神色變化落入了楚天的眼裏,楚天微微一笑,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本來我可以讓他們全軍覆沒的,但是,我想到了張局長,剛剛上任,需要些過硬的政績,所以我放跑了二十個山口組成員,如果不出什麼差錯,下午就能找出他們的落腳點了,到時候恐怕要勞煩張局長替兄弟我討回個公道。”
張局長爽朗一笑,這個楚天實在討人喜歡,怪不得年紀輕輕就如此威風八麵,於是端起酒杯,也意味深長地說:“來,少帥,我敬你一杯,從此之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個公道,張榮貴一定會為你討回。”
張大海在旁邊也點點頭,誰都知道楚天這個禮物的貴重,如果兒子張榮貴真的擊殺了這二十個山口組的人,政治資本無形之中上了個檔次,要知道,天朝政府最恨那些東瀛人在自己境內搞破壞活動,一向以嚴懲不貸的雷霆手段去對付他們,無奈這些東瀛人狡猾無比,隱藏頗深,一般情況之下很難打擊他們,現在來了這麼大的便宜,兒子一定能夠得到上麵的賞識,恐怕不用多久就可以升遷為副市長了。
想到這裏,張大海也舉起了酒杯,說:“八爺和少帥一向都是自己人,榮浩,以後你和少帥就相互提攜,讓上海繁榮發展,一起榮華富貴。”
八爺讚許地看著楚天,這孩子三言兩語就讓張大海父子交心了,原本還擔心他應付不了這些官場上的老油條,想不到如此輕而易舉。
忽然,外麵喧嘩聲陣陣,當當地響個不停,很是吵鬧。楚天和張榮貴倒是沒什麼所謂,兩位老爺子年紀大了,卻有幾分不快,楚天和張榮貴顯然都看了出來,彼此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