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很美麗,很絢爛。
空氣很清新,很舒服。
但這些對穀川富郎卻顯得奢侈了,再美麗,再絢爛的世界也不會看見,再清新,再舒服的空氣也不會呼吸到,因為他是一個不會看見不會呼吸的死人了。
準確地說,是穀川富郎一夥人死了,整整六名櫻花漫天成員死在特設的重犯監獄,甚至沒怎麼反抗。
楚天接到張榮貴的電話時,很是震驚,穀川富郎他們怎麼會無聲無息的在重犯監獄死去呢?誰又能在守衛森嚴的重犯監獄殺了穀川富郎他們呢?
楚天沒有多想,丟下手中的湯匙,抱歉地看看可兒和方晴,淡淡地說:“你們先吃,我有事去一趟公安局。”
公安局在大家的印象之中都沒有什麼好的概念,方晴他們都不由自主地抬頭看著楚天,方晴更是微微顫抖,說:“難道昨晚打警察,公安局找你詢問?”
楚天搖搖頭,轉頭跟海子和光子說:“穀川富郎他們全死了,死在張榮貴的眼皮底下。”然後歎了口氣:“我總該過去看看,給張榮貴提點線索。”
海子和光子都很是震驚,誰人能在戒備森嚴中把穀川富郎幹掉呢?
楚天剛剛走出門外,天養生和孤劍就閃了出來,跟了上去,天養生的手裏依舊拿著兩個饅頭。
方晴看著楚天那堅毅飄逸的身影,暗暗輕歎一聲:此個男子如果能讓自己廝守一生一世,該有多好。
“姐姐,在想些什麼呢?吃完早餐,可兒帶姐姐四處轉轉,好好聊聊。”可兒溫柔地遞給方晴一杯豆漿。
方晴宛然一笑,可兒實在討人喜歡,怪不得楚天會把她留在身邊。
重犯監獄,固若金湯的重犯監獄。
楚天和張榮貴現在就站在重犯監獄的門前。
重犯監獄,總共裝有幾十道遙控的鋼鐵大門,周圍是7米高圍牆,頂部覆蓋著鐵絲網,看起來簡直像個金屬籠子,這個“籠子”內部被鐵絲網分成了若幹個區域,每個區域隻許放置五名囚犯,各類24小時工作的或明或暗的監控器更是無處不在,在監獄的高牆和鐵絲網外,還有為數眾多的攜帶警犬的警衛日夜巡邏。
張榮貴長長地歎了口氣,對楚天說:“就是這樣戒備森嚴的重犯監獄,穀川富郎一夥人被人殺了,直到現在,還毫無線索。”
旁邊的老宋見到局長對楚天如此友善,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立刻補充道:“昨晚三點鍾左右,全部審訊工作完成,所以派武警把他們六人全部押進這重犯監獄,誰知道,早上監獄來電話,說穀川富郎一夥人全部死在監獄裏麵,一刀斃命。”
張榮貴讚許地看了眼老宋,點點頭,說:“雖然穀川富郎他們死有餘辜,但死在重犯監獄裏麵,怎樣也要搞清來龍去脈。”
楚天自然明白,如果這件事情不搞清楚是誰做的,恐怕會成為重犯監獄的恥辱,成為張榮貴解不開的心結。
“我們進去看看現場吧。”楚天忽然開口說。
老宋立刻在前麵帶路,雖然不清楚張局長為什麼找來楚天,但竟然被張榮貴看得上眼,自然有其過人之處,自己是萬萬不可小瞧,或者怠慢。
張榮貴再次歎了聲,他已經在現場觀察了好幾遍,什麼線索都沒有,現場的監控鏡頭全部被人為毀壞了,完全沒有拍到凶手的模樣,之所以告訴楚天,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或許楚天能找出一點什麼來呢?同時張榮貴也暗自慶幸,幸虧昨晚的審訊全部順利完成,否則穀川富郎他們全被人殺了,自己可得不出那些有用的資料。
“張局長,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忽然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楚天回頭望去,一位幹練的年輕女孩和一位神情肅穆的年輕男人正急匆匆地向這裏走來。
張局長見到他們,臉上微微一喜,說:“辛苦國安局的兩位同誌了,李曉航科長,如非情況緊急,張榮貴也實在不忍心一大早要你們過來。”
楚天心裏暗歎,局長就是局長,說話就是如此有水準。
李科長伸出右手,跟張榮貴說:“張局長,你好,這位是我的同事藍箐箐,這次由我們協助你們工作,有什麼事情盡管開口吩咐。”
“敢情好,有了國安局的精英,這個案子,我心裏就有底了。”張榮貴的臉色似乎有了幾分緩解,國安局的人來了就好,案子破不了,自己也可以有個對比,不至於丟臉丟到家,怎麼說李曉航也是國安局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