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勁風,讓人心髒劇烈跳動。
楚天清晰地看到,這股勁風是人為刮起的,正確地說,是一個強悍的人身形移動帶動的勁風。
三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這兩句話確實很適合他,如果換作春秋戰國,他一定能夠排進十大刺客的陣營,而且是前三名。
聶無名。
他就站在楚天的前麵,麵對著祖公子的十個握著家夥的同夥,眼睛像是針一樣,刺射著他們,讓祖公子他們感覺到來自內心的恐懼。
祖公子心裏雖然慌亂,但出來混,講究的就是麵子,不然奧迪車怎麼會掛著南K1的軍牌呢?於是咬咬牙齒,宛如女人潔白的手輕輕一揮。
祖公子的十個同夥立刻向聶無名撲了過去,手上的家夥先發製人的刺,砍,挑等多種方式望聶無名的身上招呼過去。
楚天在這一刻想起了個成語:飛蛾撲火。
聶無名抬起了手。
出手如電,躍身如風!
這寥寥八個字,確實是在場的人發自內心的感覺,連鍾虹這種隻喜歡依靠男人,不,應該是依靠男人的權勢來囂張跋扈的女人,這一刻,也懂得了什麼是高手,什麼是剛猛霸道,什麼是不自量力。
誰也無法想象聶無名丹田運勁,摩擦地麵竟然能夠產生如此的速度,更無法想象聶無名的雙手是如何的靈活,在各種家夥的刀光劍影之中穿插進去。
“砰,砰,砰”十個身影向後倒去。
瞬間,祖公子的十個同夥已經哀嚎地躺在四周,手裏還握著沒有暖熱的家夥。
這一刻,他們發現,自己平時的狐假虎威終於帶來了惡果,沒有過人的本事遲早被人收拾。
沒有誰看見聶無名出手,也沒有誰知道這十個人是怎樣被打倒的。
但是,除了楚天之外,所以人的眼睛都包含著無比的恐懼,還有不相信。
如果這真是個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老宋想起了重犯監獄,櫻花漫天成員的死狀,不由瞟了瞟眼前這個毫無表情的人,隨即把念頭趕走,張榮貴說過,要相信,刺死穀川富郎他們的凶徒已經死了。
局長的話,自然要記住,老宋輕輕地默想著。
聶無名像是塊石頭一樣,站在中間,微風拂過,吹動的隻是他的衣服,還有頭發。
“你回來了?可好?”楚天像是老朋友一樣地問候著,語氣卻是淡淡的。
聶無名沒有回頭,語氣卻有絲恭敬,平靜地說:“謝謝。”
這個“謝謝”包含著聶無名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回答。
楚天忽然發現,在太平間還正常言語的聶無名,幾天時間,卻變得如此簡潔有力,這種變化,隻證明聶無名是個準備要做大事的人,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祖公子驚恐地看著自己躺在地上到現在還起不來的同夥,又見到聶無名那死人般的樣子,心裏狠狠地打了個顫抖,手指微微抖動著說:“你們竟然敢打上海警備區的人?”
聶無名回頭看著楚天,見到楚天的臉色毫無變化,依舊淡然,於是眼光一射,像是蒼鷹飛射般,猛然到了祖公子身邊,然後搭住他的手,來了個過肩摔,祖公子立刻像是顆成熟的蘋果,“咚”的一聲,跌在一輛軍牌奧迪的車頂上,砸出半個人形出來,軍牌奧迪的警報不斷地響了起來,顯得很刺耳,前一刻還不可一世的祖公子,此時卻麵如死灰地哀嚎起來,響應著軍牌奧迪的警報。
聶無名看著在車上折騰哀嚎的祖公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就慢慢地退回楚天的身邊,地上的那些紈絝子弟像是遇見瘟神一樣,用盡全力地挪動身體,盡量遠離聶無名。
“祖哥,祖哥。”鍾虹的臉扭曲了,捂住嘴巴,嬌弱身體不由控製地顫抖,淚如泉湧,帶著哭腔跑向祖公子。
鍾虹的手剛剛碰在祖公子的身上,祖公子又哀嚎起來,楚天知道,聶無名的這一摔,已經至少摔斷了祖公子的三根肋骨了。
鍾虹茫然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祖公子的同夥又全躺在地上,看樣子情況好不了哪裏去了,正在焦急之際,見到老宋那部公安局的車,歇斯底裏地喊了起來:“警察,警察,他們打人,打傷了人,你們怎麼不管啊,怎麼不抓他們啊。”
老宋笑笑,淡淡地說:“這位祖公子跟我們說過,這是私人恩怨,要我們少管,所以你們繼續。”
老宋說完,從口袋掏出那盒上檔次的香煙,走到丘隊長和兩位交警旁邊,高興地分發起來,今天楚天把這夥紈絝子弟教訓得如此慘重,實在大快人心,丘隊長他們也是如此想法,忙圍了過來,大家和和氣氣地吸著老宋上檔次的香煙,反正上麵想要責怪也沒有用,人家楚天有中南海紅卡,有怨有恨自己找楚天晦氣去,輪不到找自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