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誰是小妹?(1 / 2)

楚天知道山本義清沒有惡意,於是打開車門,跟張雅風說:“你們先上去吧,張雅風,你今晚那麼晚就別回去了,在水榭花都住一晚吧,我會打電話給你外公的。”

張雅風聽到可以留宿,興奮地點點頭,一踩油門,向水榭花都山頂開去。

楚天這個“留宿”,在張雅風的心裏充滿著無比曖昧,充滿著無比挑逗。

楚天自然不知道張雅風又在想著什麼,他正和山本走到僻靜的一處山坡上,看著上海地點點燈光。

“我有個妹妹。”山本義清冒出一句讓楚天莫名其妙的話:“我想要你幫我找找她。”

楚天微微一愣,山本義清有個妹妹,那就應該在東瀛啊,怎麼讓自己幫他尋找啊?但楚天沒有說話,他知道山本義清會把事情慢慢說清楚。

山本義清見到楚天在認真地聽他講話,心裏很是感激,開口說:“在東瀛,十三年前,我十一歲,妹妹五歲,有一天,我帶著妹妹去山上采花,沒有想到,忽然來了場雨水,這場大雨,讓山體滑坡,一股泥石流把我和妹妹衝開了,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妹妹也失蹤了。”

楚天心裏更是奇怪,不解地問:“那你們應該當時就去找你妹妹,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尋找呢?”

山本義清搖搖頭,苦笑一聲,往事不堪回首,感慨地說:“那股泥石流把我弄得失去部分記憶,當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我竟然完全不記得我那可憐的小妹。我那善良的母親為了不讓我難過,不讓我愧疚,就沒有告訴我有個妹妹,沒有告訴我,妹妹是被我丟失的,她偷偷地瞞著我四處尋找,可是都沒有結果,沒有找到屍體,但也沒有找到人。後來她在思念之中哭瞎了眼睛,即使如此,還是沒有告訴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楚天輕輕地歎了口氣,這確實是個很淒慘的記憶,山本義清的母親確實是個偉大的人,獨自承受著各種痛苦。

山本義清張開雙臂,仰望著天空,吼了一聲,有種太多的自我怨恨和傷心。

“三個月前,我母親去世了,彌留之際,終於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她說本不想要我去承擔痛苦,但是想起可憐的小妹,心裏麵就無比疼痛,她讓我竭盡全力找回小妹,讓她回來拜祭自己,讓自己的在天之靈能夠得到安息。”山本義清眼裏閃著點點淚光,說:“很神奇,當母親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竟然奇跡般地想起了那天下午的事情,想起了和妹妹去采花,想起了泥石流,想起了和妹妹分開之際,她那撕心裂肺的一聲:哥哥。”

楚天沒有說話,他自然能夠理解這種痛苦,自己在被大海淹沒的時候,心裏何嚐不是有著太多的牽掛。

山本義清的神情漸漸平靜下來,似乎剛才的訴說已經釋放了他的不少壓抑,隨即淡淡地說:“當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我就竭盡全力地去尋找,不顧一切代價地去查問。”

楚天想象得到那種追查的痛苦,那種查問的艱難,十三年前的事情放在現在去追尋,其難度,不亞於對著一堆白骨判斷她的姓名,但楚天知道,以山本義清的性格,不要說十三年前,就是三十年前的事情,隻要他想去追查,相信他都可以查出來,朝聖者的艱辛都扛得住,追查更是可以做到。

楚天判斷得沒有錯,山本義清的臉上揚起了一絲微笑,欣慰地說:“我整整查了一個多月,終於有了一個可能是她的消息,曾有人告訴我,那場大雨之後,隔壁村的一個九歲小女孩撿回了一個更小的女孩,後來,因為饑荒,這兩個女孩就離開了村裏,誰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有人說去了東京,有人說去了大田,雖然不知道去向,但我很欣慰,這是一個線索,那個小女孩很可能就是我的妹妹,而且還活著。”

夜風輕輕地滑過楚天的指縫之間,清爽冰涼,楚天靜靜地聽著,山本義清該說重點的時候了。

“我再次用了一個多月,終於有了兩個女孩的結果,她們離開村裏之後,一直在東京的孤兒院相依為命,後來加入了東瀛最大的黑道組織——山口組,後來又選去了殺手組織,成了櫻花漫天的得力幹將,在世界各地執行各種危險的刺殺任務。”山本義清又有點茫然,說:“上個月,她們來上海執行任務,但再也沒有消息了,我無論怎樣打聽都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