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實力讓他在軍訓徹底得到了解放,連續三盤的勝利讓教官們已經無話可說,隻能任由這個獨一無二的小子躺在草地上吹著曲子,曬著太陽。
六千餘名新生羨慕歸羨慕,卻也沒有指責楚天搞特權,因為教官說了,誰也能做到楚天的樣子,誰也可以悠閑地曬太陽,六千餘名新生看看教官們的體魄身軀,又看看自己羸弱體質,隻能歎口氣,老老實實地進行軍訓。
下午的陽光很柔和,楚天咬著根嫩草,心裏想著後天去鴻發公司的事情,想著怎樣打破缺口,清風輕輕地拂過,楚天聽到身邊傳來了腳步聲,微微側目看去,一位麵容蒼白的中年人正坐了下來,左手也拔了根嫩草咬著,見到楚天望著他,淡淡地一笑。
楚天伸伸懶腰,漫不經心地說:“你是來找我的?”
蒼白的中年人微微驚愣,隨即打量著楚天,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的呢?”
楚天把嘴裏的嫩草吐了出來,青草的芳香讓楚天更加清醒,淡淡地說:“因為你剛才笑了!”
“笑能證明什麼問題?”蒼白的中年人似乎對楚天有了興趣。
楚天腰部用力,坐了起來,開口說:“笑有很多種,你見到我之後,不是友善的笑,而是舒心的笑,我感覺得出發自你心底的興奮。”
中年人讚賞地點點頭,隨即臉色變得肅穆,道:“在下陳吉夢,想要跟楚兄弟聊點事情。”
楚天輕歎一聲:“你果然有備而來,隻是不知道我們能聊些什麼?”
“我想,不久之前發生在迷情酒吧的事情,楚兄弟應該還記得吧?”陳吉夢眼神盯著楚天,提醒著說:“虎幫的華南虎跟楚兄弟發生衝突的那晚。”
楚天回視著陳吉夢的眼光,不置可否地笑笑:“當然記得,華南虎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竟然來迷情酒吧鬧事,可惜,被我打出了迷情酒吧。”
“哦?那晚楚兄弟真的隻是把華南虎趕出酒吧?”陳吉夢眼神微睜,殺氣忽然冒起:“難道楚兄弟沒有趕盡殺絕,來個雞犬不留?”
楚天自然聽出了陳吉夢話裏有話,還感覺出陳吉夢身上閃現的殺氣,不由多看了幾眼,語氣平淡地說:“我楚天不是嗜殺之人,華南虎這種仗勢欺人又沒有真材實料的人,殺了他,還玷汙了我楚天的手!”
陳吉夢臉色劇變,右手忽然灌滿了力量,隨即又釋放而去。
“莫非閣下是虎幫的人,所以想對華南虎討回公道?”楚天似乎猜出些什麼,平靜地說:“還是華南虎發生了什麼不測?”
陳吉夢沒有回答楚天的詢問,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草屑,帶著幾分抹不去的殺氣說:“華南虎是我幫主親屬,確實是不成器,楚兄弟羞辱他,教訓他,那是應該的,但陳吉夢希望楚兄弟真的沒有對華南虎趕盡殺絕。”
說完之後,陳吉夢就頭也不回地向外麵走去,在草地走過之後,都留下個清晰的鞋印。
楚天眼裏有幾分迷惑,陳吉夢是虎幫的人無可非議了,但他幹嗎不替華南虎討回公道呢?更重要的是,聽他語氣,華南虎他們好像出了什麼事情,而且就在自己把華南虎趕出迷情酒吧的那晚。
趕盡殺絕,雞犬不留?楚天細細地回想著陳吉夢的話。
楚天心裏一驚,難道華南虎他們當晚被人殺了?楚天的頭有點大了,他還想起了方晴提起的話,華南虎是虎幫幫主的堂弟坐上堂主的位置,如果華南虎真的被人殺了,虎幫又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豈不是懷疑到自己頭上?豈不是要跟自己算賬?
楚天並不畏懼虎幫,卻也不想如此過早地跟虎幫開戰,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京城的帥軍還不是強龍。
看來在京城這三分地上,以後要更加小心謹慎了。楚天摸著頭,又躺在草地上。
無聊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楚天發現如果不軍訓,自己似乎還真的無事可做,忽然想起,蘇蓉蓉曾經跟自己說過,特別喜歡“有間餐廳”的免費豆漿,那是胖子老板為了吸引食客而親自手磨贈送食客品嚐的豆漿,濃香純正,於是楚天站起身來,準備做點讓蘇蓉蓉可以既高興又意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