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手指敲打著桌子邊緣,臉上平靜似水,等待著周兆森的發飆。
然而,周兆森沒有想象中的雷霆大火,反而靠躺在椅子上,淡淡地說:“如果少帥一意孤行,那麼很抱歉,談判桌談不攏,周兆森唯有武力解決,方能給黑道兄弟交代。”
楚天抬起頭,不以為然地說:“是嗎?不知道周會長會采取什麼行動呢?”
周兆森輕輕打了個響指,大廳立刻湧現出幾十號黑龍會幫眾,手持短槍對著楚天和天養生。
楚天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周會長的手段就隻有這個?”
喬五走到大門口,重重地拍了三下掌,院子四周的黑龍會幫眾瞬間亮出兵器,圍住院子裏麵的幾十號帥軍死士,與此同時,文隊長等六十號警察迅速退去,把守在各個通道門口。
周兆森有了幾十號槍手,又控製了院子的帥軍死士,心裏有了十足的底氣,道:“兆森早已經說過,很佩服少帥的膽量,帶著幾十號人就敢來赴宴,是說你自大狂妄呢,還是說你自信實足呢?”
楚天掃視了周圍幾十號槍手幾眼,又看看外麵的狀況,心裏有數,扭頭看著古副局長等公證人,說:“各位公證人,你們不是來做公證的嗎?現在的情形你覺得公平嗎?”
張國鋒望了楚天幾眼,重重地哼了聲:“我們隻是來做談判公證,你和周會長的恩怨,關咱們什麼事呢?再說了,是你沒有答應周會長的條件,才會生出麻煩!”
楚天苦笑幾下,這張國鋒明擺著蠻橫無理,鐵心是偏著周兆森了,幸虧自己就從來沒有指望過這些所謂的公證人,但現在還需要拖點時間,於是扭頭看著古副局長,道:“古局長,我進大廳的時候,好像是你們警察攔著我們,說為了談判不出現意外,僅讓我帶一人進入,現在黑龍會卻埋伏著幾十號槍手,你說,這是不是陰謀?”
古副局長似乎心裏早已經想好了回答,皺著眉頭反問道:“是嗎?竟然有人攔住你們?誰啊?我沒有這種規定啊,少帥是不是被人忽悠了。”
楚天意味深長地笑笑,拍拍自己的腦袋,忽然嚴肅起來,道:“古局長,即使我被人忽悠,那麼黑龍會現在的幾十號槍手全部手持公安局查禁的短槍,不知道古局長是否要說些什麼呢?”
古副局長被楚天點到要害,假裝嚴肅地說:“周會長,談判桌上怎麼可以用槍呢?這是違法行為。”
周兆森很配合地演戲,輕輕地說:“古局長,無論造成多大的後果,都有周兆森來承擔,今天的江湖恩怨自然由我們自己解決,事情完畢之後,我會讓人給你交代的。”
古副局長聽罷,轉過頭,臉上盡現無奈之色,跟楚天說:“少帥,如此局勢,古某也無能無力,江湖恩怨還是由你們自己解決吧。”
楚天掃視著眾人,輕輕一歎,道:“周會長,即使你現在把我們擊殺在這裏,我們京城還有不少肝膽相照,視死如歸的兄弟,恐怕周會長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吧。”
陳炯明輕輕哼出一聲,不屑之情顯於臉上,蔑視地說:“那些跳梁小醜能有什麼作為,老夫一聲令下就足以讓他們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楚天終於扭頭看著陳炯明,眼睛閃爍著殺機,暗含深意地說:“陳老,聽說你快要退了,怎麼還那麼火氣十足呢?是不是想要提起退休呢?如果是的話,我不介意向蘇老爺子打個招呼。”
“楚天,別拿蘇家來說事!”陳炯明何曾被小子教訓過,拍著桌子說:“靠女人吃飯的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無知小子,老夫即使殺了你,蘇家也不敢怎樣。”
楚天微微一笑,臉上盡顯出譏諷之色,決定打擊打擊這個老家夥,道:“不久之前,我見過王老,我就想不明白,同樣是中南海行走的人,他的素質就那麼高呢,真是人品問題啊。”
陳炯明剛剛喝進口裏的茶水噴了出來,不斷地咳嗽著,他最難容忍的就是有人在他麵前,誇獎王華華比他還好,片刻之後,勃然大怒地說:“小子,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活膩了?別以為我真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