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福泰”主樓!
戒備森嚴!
楚天在蘇蓉蓉的引領之下,穿過層層守衛才來到主樓。
蘇老爺子正在大廳沙發上琢磨棋道,見到楚天進來,忙招手讓他過去,指著僅剩殘兵殘將的棋盤說:“現在雙方局勢已經進入生死存亡之際,少帥可以其解?”
楚天細細審視幾眼,黑方雙卒已侵入九宮,擄帥意濃,車似弦上之箭,蓄勢待發;紅方也是猛將如雲,車炮兵含威虎視敵營,兼有先行之利,步步緊逼,形勢驚險。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地說:“老爺子又在考驗小子了,此局名為‘跨海征東’,步步為營,步步殺機,和局概率為90%,紅黑各勝概率為5%,至於什麼結局,就要什麼人執子!”
蘇老爺子爽朗笑了起來,拍拍楚天的肩膀,讚許地說:“少帥連此殘局都了如指掌,老夫完全放心了!祝願少帥‘跨海征東’旗開得勝,為天朝爭光!”
楚天知道這是蘇老爺子寄予自己的厚望,黑龍會雖然已經被帥軍所滅,但於國家立場來說,純屬是黑道的洗牌,於國並無大利,而對付突突組織,則是天朝政府首次試探帥軍的威力,如果勝,則換取帥軍的雄厚政治資本,如果敗,也無所謂,政府沒有任何損失。
蘇老爺子揮揮手,緩緩地說:“蓉蓉,帶楚天去見見你父親吧!”
蘇蓉蓉溫順地點點頭,拉著楚天向樓上走去,她的眼角到現在還有紅腫之勢,神情也略帶疲憊,可見知道蘇燦受傷之後,她應該哭了不少回!
來到三樓,在五十平方米的臥室,楚天見到蘇燦正看著投影電視,右手被包紮得結結實實,美麗大方的林月如正在旁邊精心地伺候著他,用玉手在蘇燦受傷的胳膊上柔搓,嘴裏還輕輕地問著,極盡妻子的溫柔本分。
林月如見到楚天和女兒進來,忙起身招呼著:“楚天,你來了?”
楚天大方得體地點點頭,開口說:“阿姨,我聽說蘇叔叔受了重傷,特地過來看看!”
蘇燦露出絢爛的笑容,寬慰著眾人的心說:“楚天,坐吧,我已經沒事了,右手已經接好了,現在就是需要時間休養調節,估計幾個月之後又是條好漢!”
林月如純熟的削了個雪梨,並把雪梨切片,然後慢慢地送進蘇燦嘴裏,責怪著說:“還好漢?醫生已經說過,你被炸傷的比較嚴重,血液循環緩慢,讓我每天都幫你柔搓胳膊,否則,沒有一年,你就不能隨便亂動,不然留下後遺症就麻煩了!”
楚天上前查看蘇燦傷勢,微微一笑,把右手放在他胳膊上,然後使上內勁,一股柔和溫暖的氣流瞬間從蘇燦胳膊上散發出去,不斷地湧向斷手接口之處,讓血液循環沸騰起來。
蘇燦驚奇地感受著自己的胳膊癢癢的,傷口之處更是如螞蟻啃咬,但這癢的卻偏偏很舒服,片刻之後,原本比較慘白的手掌多了幾分紅潤,楚天停下右手,暗暗舒出口氣,耗了半身真氣才幫他通了脈絡,傷得可真是嚴重。
林月如盯著蘇燦傷口,又看看楚天,感覺不可思議,電視裏麵的情節竟然發生在自己眼前,止不住輕輕地上前動了動蘇燦想手指,感覺到手指會微微反應,才明白眼前都是真實的。
林月如顯得異常興奮,驚喜地說:“楚天,你會氣功啊?”
楚天猶豫一下,出於複雜解說的憂慮,於是謙虛地把它認了,淡淡地說:“好像會一點。”
林月如像是小孩子般的雀躍起來,拍著掌說:“太好了,楚天,改天幫我阿姨醫治醫治,她的右手偏癱已經越來越嚴重了,你醫治蘇燦的傷手都如此有起色,相信整個偏癱也不難。”
楚天有點後悔說會氣功了,這年頭,假話確實說不得,但現在也不方便反口,無奈地說:“好的,哪天有空有機會,楚天必定盡力而為!”
“媽媽,楚天本身都帶傷了!”蘇蓉蓉想到楚天左臂的傷口,又看著有點疲憊的楚天,略微“不滿”地說:“他幫爸爸同脈絡已經耗了不少力氣了,你還想到蘭婆婆的偏癱手去了。”
蘇燦心裏微動,原來楚天自己也帶傷,卻還肯為自己消耗氣力,還真是個厚道的年輕人,老爺子的眼光果然沒錯,為自己找了個文武雙全的好女婿,看來等蓉蓉畢業之後,要趕緊給他們兩個完婚,免得被其他女子搶去了。
林月如也是大吃一驚,細細地審視著楚天,問:“楚天,你也受了傷啊?重不重啊?”
楚天當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的手臂三刀六洞,那樣會把她嚇著了,於是轉移話題調笑著說:“阿姨,沒事情,如果晚飯能夠豐盛一點,我想,我和叔叔都會很快恢複!”
林月如放心地笑了起來,蘇燦的傷勢好轉讓她的心情非常愉悅,於是站起身來拍拍手,道:“好,我現在去讓人準備佳肴,晚上都給你們都好好補補!”
林月如歡快的走向門外,快到門邊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說:“楚天,記得哦,有空陪我去給蓉蓉的蘭婆婆醫治偏癱的手哦,相信她老人家會很高興。”
楚天有點汗顏,但還是鄭重地點點頭,楚天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無意的承諾在他未來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為他的黑道霸業增添幾分色彩。
晚上的飯菜確實很豐盛,山珍海味應有盡有,林月如的熱情更是讓楚天難以消受,不斷地招呼著楚天吃菜,如果不是蘇老爺子在場,估計林月如已經把整桌子菜都塞給了楚天。
吃完飯之後,蘇蓉蓉親自把楚天送了出來,兩個人在門口依偎著,久久不舍得離去。
蘇蓉蓉幫楚天把衣領豎了起來,抵禦著風寒,柔聲說:“楚天,後天你來學校嗎?後天是新生辯論賽,我和柳煙她們已經進入到最後決賽了,我想要你為我鼓氣!”
楚天把蘇蓉蓉擁入懷裏,堅定地說:“蓉蓉,放心,無論如何,後天我一定回學校為你鼓氣,我要看你英姿颯爽,舌戰群儒的風采!”
蘇蓉蓉幸福地點點頭,緊緊地抱著楚天,兩個人的世界總是特別溫暖。
寒風凶猛地向兩個人吹著,似乎要分開他們,誰知道他們卻抱得更緊!
楚天剛剛坐上車,李神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笑著詢問:“少帥,什麼時候提審恐怖分子啊?”
楚天看著璀璨的燈火,淡淡地說:“明晚,我要等一個人!”
太陽的升起,落下,就宣告著黑夜的來臨!
反恐中心,刑訊室。
這裏不講人權,也不需要講人權。
楚天冷冷地掃視著兩名突突分子,他們嘴角已經流血,眼睛也已經臃腫,昏沉的狀態顯示著他們在自己到來之前就已經吃了不少苦了,這也難怪,誰叫突突分子越來越猖狂呢?不是襲擊軍營就是轟炸國宴賓館,還炸死傷中外官員。
楚天輕輕揮手,兩名特警立刻提著冰水過去,毫不留情地把冰水澆到兩名突突分子的頭上,室外溫度接近零下八度,所以這冰水相當有效,瞬間就把兩名恐怖分子冷醒,在凳子上掙紮。
李神州望了眼楚天,苦笑著說:“少帥,這些恐怖分子的嘴相當的硬,這些年來,雖然捉了他們不少人,但卻沒有從他們嘴裏要出什麼有價值的資料。”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地說:“那是他們沒有遇見我,早遇見我了就早招了。”
李神州聽到楚天自信的話,爽朗地笑了起來,想想也是,上次九叔死撐著也沒有撐過楚天。
兩名恐怖分子恨恨地盯著楚天,死咬著嘴唇。
楚天反看著他們,冷冷地說:“你們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難道你們就那麼想死?”
這次接手殲滅恐怖分子的任務,楚天知道必須先把京城殘存的恐怖分子勢力鏟除,而要鏟除他們,必須從被捕的兩名突突分子身上找到有價值的情報。
兩名恐怖分子幾乎同時重重哼了聲,往地下“呸”了聲,表示不屑。
做記錄的女警員心裏失望,看來今天又望不出什麼東西了,楚天恐嚇九叔還可以,遇見這些又臭又硬,隨時準備為組織獻身的恐怖分子,估計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