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放心下來,但全身都像是散了骨架,苦笑著說:“這火箭筒威力也太大了,差點就喪命了,奶奶的,出去也搞幾門來用用。”風無情和聶無名吐出嘴裏帶血的沙石,想要找槍卻發現都被埋住了。
此時,可兒和楊飛揚也不顧自己的傷勢,奔了過來,臉上都帶著關懷和焦急之色,撲在楚天旁邊,細細地審視著,心急如焚地問道:“少帥,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楚天搖搖頭,隨即臉上湧起了無奈的笑意,朦朧的殘霧中,七八位紅衣軍已經湧了上來,整齊的排開,手裏的長槍短槍都對著己方等人,片刻之後,後麵走上一個人,不是哈副官,而是得意的納卡。
最後的殘煙盤旋在樓層之間,似乎還不肯離去。
納卡走了上來,在七八支槍的壓製下,又見到楚天他們的鮮血,知道傷勢不輕,於是完全得意起來,笑著說:“槍法準又如何?身手不錯又如何?反應敏捷又如何?血肉之軀還不是擋不住炮彈?”
楚天沒有辯駁他的話,這家夥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像今天這樣,哪怕己方等人憑著精湛的身手和槍法把二樓守得滴水不漏,但最終還是扛不過人家的兩枚炮彈威力,受傷之餘還麵臨生死境地。
納卡得意地望了楚天幾眼,然後又盯著楊飛揚和可兒細看,不懷好意地說:“嘖嘖,這兩位美人兒還真是可惜了,長得那麼漂亮卻跟著個無知小子,還受了傷呢,可惜。”
楚天輕輕歎息,抬起頭望著納卡,淡淡地用泰語說:“納卡,你是否太堅信炮彈的威力了?”
納卡不知道楚天什麼意思,目光移動了回來,微微詫異地說:“什麼意思?”
楚天盯著他的目光忽然躍過,臉色微緊地喊道:“哈副官!”
納卡和紅衣軍條件反射地向後望去,在這瞬間,楚天躍身而去,雙手揚出近百支飛鏢,形成兩條交叉的橫線灑向握槍的紅衣軍,與此同時,鳴鴻戰刀閃出,隨著自己的身形移動沒入納卡的懷裏。
七八聲慘叫響起,握槍的紅衣軍根本沒有想到楚天還有反擊之力,也沒有想到他還敢反擊,等回過頭來已經太遲了,每人身上都被十幾支飛鏢射進前胸,然後從後背穿出,身體生機頓時熄滅。
七八位紅衣軍不相信和不甘心地望著楚天,隨即慢慢倒在地上,甚至“咚咚”地倒下樓梯,而楚天背靠著納卡頂在欄杆上,鳴鴻戰刀從自己的腹部側邊刺進,捅在納卡的肚子裏麵,然後攪拌。
“炮彈威力雖然凶猛,但依然足以讓我剩有力氣殺了你!”楚天算是回答了納卡的疑問。
納卡張著嘴巴,手裏握著的兩支短槍平舉著射出兩顆子彈,就再也沒有力氣支持雙臂而跌落了短槍,可兒和楊飛揚踏前半步撿起短槍,重新扼守著樓梯要道,雖然誰都知道這沒有多大作用。
楚天把戰刀猛然拔出,然後回身一砍,納卡的腦袋瞬間被斬落,掉在底樓的哈副官身邊,把原本想要上樓查看的哈副官又嚇得退回門外,然後定神辨認腦袋的歸屬者,輕易地發現竟然是納卡。
哈副官又驚恐又憤怒,再次吼了起來:“火箭筒,火箭筒!”
兩門火箭筒又扛了過來,死亡氣息迫近楚天。
哈副官正想要下令開炮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回頭望去,兩部直升機疾然而來,兩挺機關槍向外圍的紅衣軍掃射,紅衣軍還來不及躲避就被打成了篩子,屍體不斷地彈起落下。
哈副官大吃一驚,忙向扛火箭筒的同夥喊著:“調頭,調頭,給我打飛機,打飛機!”
扛火箭筒的武裝分子剛剛轉身過來,直升機的人已經發現了,兩輪子彈先掃射過來,連人帶火箭筒被打翻在地,一門火箭筒直立起來,炮彈垂直地朝天轟然開出,宛如放節日煙火。
底樓的紅衣軍聽到同夥被攻擊,忙從裏麵跑了出來,想要端起機槍反擊,但兩架直升機的交叉火力實在太厲害了,子彈還沒射出就或死或傷地倒在地上,哈副官早已經溜進了底樓跟幾名親信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