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別墅!
一盤切開的魚,一盤碾碎的玉米,一盤瘦肉燉著的苦菜。
方茹茹正小心地把魚塊的骨刺去掉,動作溫柔還而緩慢,像是落足力氣去盡妻子的本分,沙坤喝著溫熱的魚湯,安靜平和地等著蓄滿心意的魚塊,他本想早點趕去慶功宴會,但方茹茹卻堅持要他吃完飯再過去。
於男人來說,住家飯遠比應酬桌子的酒菜好很多。
窗外一陣陰冷的風輕輕拂過,一些殘缺的樹葉瑟瑟作響,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之下,整座別墅顯得搖搖欲墜,還有幾分詭異,沙坤放下湯碗,眼睛柔情地望著方茹茹,他心裏已經決定要善待方茹茹,甚至決定要給她名分。
在離別墅三百米之外的地方,諾頂正毫無顧忌地吸著雪茄,彈彈煙頭的灰燼,指著天池別墅外圍的幾十號護衛,對身邊的突突分子說:“帶三十人上去,把那些護衛悄悄幹掉,記住,千萬不要鬧出動靜!”
三十名突突精英點點頭,訓練有素地向天池別墅摸去,以他們的手段和準備,沙坤外圍的幾十名明哨很輕易地被他們暗殺,然後迅速地換上明哨的衣服,在四周戒備起來,並向諾頂發出得手的信號。
諾頂滿意地點點頭,把雪茄狠狠地踩在地上,輕輕揮手,剩餘的四十名突突精英也向別墅摸去,迅速地替換身著明哨服裝的同夥警戒,而穿上沙坤護衛服裝的突突精英,手裏都握著尖銳的短刀,他們每個人都拿到命令和圖形,要一擊擊殺沙坤的暗中保鏢!
三十名突突分子散開來,鎮定自如地尋找著目標物,有些人停在大樹旁邊,有些人靠在牆壁,有些人蹲下係著鞋帶,還有些人站在雕塑旁邊,所有的人都顯得漫不經心和悠然自得,甚至還有人透過遠處的窗戶看著沙坤吃晚餐。
忽然,燈滅!
在這瞬間,突突分子們都竭盡全力地把手中的尖刀送進大樹,牆壁,地下,雕塑等物體,並露出獰笑狠狠地攪動,所有物體裏麵都發出輕輕的嗯哼,但卻沒有呼叫出來,沒有沙坤的命令或者遭遇危險,這些暗衛是不會暴露自己的。
燈亮!
突突分子們輕輕地拔出尖銳短刀,刀尖和刀身都流淌著鮮血,幾十位暗衛就這樣毫無反抗地死了,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藏身位置竟然有人知道,要知道,他們幾十人的位置都是沙坤設計安排,屬於極密。
諾頂又點燃一支雪茄,大搖大擺地向別墅走去,一些突突分子去掉紅外線報警器,一些突突分子則打爛監控攝像頭,還有一些突突分子切斷別墅通向外麵的通訊,總之,整個別墅都完全落入了他們的手裏。
諾頂親自率領五十名突突精英推開大門,正在吃飯的沙坤和方茹茹赫然入目,幾位沙家仆人見到諾頂他們衝進來,忙上前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亂闖沙先生的別墅?沒看到沙先生和夫人在吃飯嗎?”
兩名突突精英二話不說,欺身上前幾步,整個人來到沙家仆人中間,右手握著尖刀華麗地劃出弧形,四名沙家仆人瞬間被割破喉嚨,鮮血洶湧地流了出來,止不住地後退幾步,雙手捧著咽喉轟然倒地。
端著菜肴從廚房出來的兩名女傭見狀大叫一聲,餐盤從手中猛然跌落,還沒來得及反應,兩把短刀就刺進了她們的胸口,劇痛傳遍全身就倒地死去,諾頂早已經下令,整個天池別墅,除了沙坤和方茹茹,誰都不能活著。
沙坤依然不驚不詫地喝著魚湯,然後夾過方茹茹去掉骨刺的魚塊吃起來,對於眼前的血腥和諾頂的侵入似乎毫不放在心上,這也難怪,幾十年的血戰生涯,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對於生死更是早於看淡。
方茹茹眼神複雜望著沙坤。
諾頂不置可否地笑笑,叼著雪茄慢慢走到餐桌,親自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略帶幾分得意地說:“沙先生,咱們又見麵了啊,不過上次是你說了算,這次恐怕就是我說了算,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沙坤把筷子放下,用紙巾擦拭著嘴角,淡淡地說:“諾頂,你也真有膽量,竟然敢摸到天池別墅,但你真的以為殺了沙某的幾十位護衛就掌控全局嗎?要知道,我一聲令下,外麵至少有三十把微衝對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