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鬆了口氣之後就恢複了平靜,有點不相信眼前這名看似文雅的青年挫敗他,看那模樣,體力沒有一絲消耗,神色更加波瀾不驚,像做了件普通至極的事情,這種無法掩飾的自信氣度,絕對不是普通人應該有的。
但也很快湧起了阿Q精神,自我安慰這小子隻是有點蠻力,跟自己拚殺起來肯定不如自己靈活強悍,想到這裏,他的信心又恢複了,把頭望向霍無醉,意味深長地問道:“不知道這位妹妹叫什麼名字?”
霍無醉不屑地冷哼:“對你沒興趣。”
葉飛不怒反笑,這小妞有點意思,因此心裏更加盤算著如何得到她,以他本身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靠家庭背景來壓人,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因為,憑著自身的實力取得佳人的歡心更能讓他擁有非凡的成就感。
當然,若是得不到,偶爾用些不擇手段的卑鄙手段,他也不會介意,而且更喜歡在得到的過程中使用血腥的暴力,那種無盡的快感估計也隻有他能體會。
其實,楚天剛才就在打量眼前這幾個人了,葉飛看似優雅,實則骨子裏透著邪氣的氣息,而他身後的兩名狂傲青年卻著實讓楚天刮目相看,氣息狂傲自有其狂傲的資本,確實,他們身上的殺氣凜冽而濃鬱。
楚天問道:“你想和我談什麼?”
葉飛說道:“賭場合作!”
楚天淡淡的追問:“怎麼合作?”
葉飛嘿嘿笑了幾聲,眼神掃視著霍無醉,說道:“金石賭場是澳門三大賭場之一,財力實力雄厚,香港雖然沒有合法的賭場,但也因此而利潤更高,所以我想要在香港跟黑夜社合作投資賭場,保證你們發大財。”
楚天不置可否地笑笑,搖頭道:“不要和我談你們的實力有多大,多雄厚,我可以簡單地告訴你,你們的實力對我來說分文不值,我看重的,隻是利益,如果合作,你們能給我什麼好處,而你們又想從我這裏拿走什麼好處,把這些說明白,我會考慮。”
霍無醉花癡般冒出:“夫君威武!”
如果不是那麼多人在場,楚天肯定毫不猶豫地扇她兩巴掌。
葉飛嫉妒地掃過霍無醉,隨即直勾勾地看了楚天半晌,他很難相信,眼前這個貌不驚人、平凡無奇的年輕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好一會兒,他說道:“我希望,黑夜社控製的地下賭場能讓金石賭場入股,每年四六分紅如何!”
不等他說完,楚天打斷他的話,臉上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緩緩說道:“這個完全沒有問題,不過我們也有個前提條件,你們的金石賭場也能讓我們黑夜社入股,我不貪心,每年三七分成即可,你七我三如何?”
“什麼?”葉飛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眼睛瞪得溜圓,旭哥等人在旁邊露出玩味的笑容。
“收起你驚訝的眼神。”楚天想甩開身上的女人,整整衣服笑道:“無論是香港的麵積,還是人口都比澳門大得多,而且那邊賭場遍布,以小小的飽和股份來換香港潛力發展的市場,我覺得你們占了很大的便宜。”
葉飛邪惡的笑容湧上嘴角,語氣緩慢又低沉地說道:“楚天,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的話讓我感覺到很沒有誠意,香港雖然地大人多,但博彩業卻遠遠沒有澳門普及,賭客消費水平自然也不可相比,利潤更加不用說。”
澳門的賭場生意被金石賭場占去兩成以上,利益巨大,他們不可能打開家門讓黑夜社進來坐等分紅,他們之所以來香港投資,看中的是它未來的發展趨勢,想要入股黑夜社的地下賭場,不僅是投入高回報的打算,更想將來全麵掌控香港地下賭場。
楚天伸了個懶腰,盯著臉色捉摸不定的葉飛,淡淡地說:“有沒有誠意,大家心裏清楚,而且我可以揭穿你的把戲,你派四名老千來雲頂山莊豪賭,不僅是想要試探賭場的虛實,有沒有實力跟你合作;還有個邪惡意圖。”
“那就是準備贏垮賭場的資金鏈,到時候再出麵談判就處於主動地位,甚至可以成為大股東,將來甚至可以掌控整個香港的地下賭場,合作隻不過是你退而求其次的幌子!可惜你的算盤終究還是打錯了。”
旭哥等人的臉色劇變,細細思慮不由冷汗飆升。
葉飛眼皮止不住地跳動,但依舊保持著應有的平靜,擠出虛假的笑容道:“楚天,沒有誠意合作,就沒必要扯出亂七八糟的罪名,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話不投機,我也不勉強,我就不相信偌大的香港沒人想要合作。”
“是不是捏造罪名,大家心裏清楚!”楚天再次把靠近的霍無醉推開,神情自若地點破:“真是基於合作而試探的話,為什麼要收買瀟瀟來裏應外合呢?撕破你們堂而皇之的偽裝,也就是無比肮髒卑鄙的勾當。”
霍無醉又冒出:“比本小姐還卑鄙!”
葉飛涵養再高,城府再深,被楚天當眾點破,都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平日城高高在上的他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他臉色漲紅且手指微微抖動,麵色陰沉地說道:“楚天,你會為你今天的無禮付出代價,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