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人四處張望,壓低聲音說:“少帥是自己人,所以也不怕告知,左邊是雷區,雖然王麻子從來沒有告知我,他隻是叮囑我帶客人隻能走右邊,但我親眼見過一隻覓食的狼狗跑到左邊,結果被炸得支離破碎。”
楚天心裏微動,按下電話把此信息神不知鬼不覺發了出去,這個環節有點出乎意料,怎麼也沒有想到王麻子竟然敢設雷區,如果廠房草坪也設有雷區而沒有查訪,圍攻的兄弟豈不是死得很慘?
想到這裏,他的殺機忽然呈現。
在中間人的引領之下,很快就來到主體別墅,楚天鑽出車門伸了個懶腰,借此掃視周圍的環境,見到沒有四周連半個警衛都沒有,心裏不由微微詫異,隨即暗讚王麻子果然是成精的軍火分子,竟然懂得虛實之道。
中間人側身笑著喊道:“少帥,這邊請!”
楚天點點頭,提著黑色箱子,領著火炮兄弟和孤劍向裏麵走去。
龍泉別墅的大廳不大,無論外觀還是內瞧,都是再平常不過,連地板也就是普通的大理石,但引人注目的是牆壁周圍的七八塊大鏡子,均有五平方米大小,把整個大廳閃爍得重疊虛幻,徒然讓人生出詭異感覺。
大廳的中間有套布沙發,沙發上坐著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又幹又瘦,帶副厚厚的黑框眼睛,頭發稀疏,臉色蠟黃,看起來有股病態,他的懷裏摟著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不由介紹,楚天就認出他是王麻子。
兩名年輕人若無其事地站著,可充滿戒心的目光卻始終不離楚天左右。
中間人忙高聲喊著:“王老板,少帥來了。”
話音剛剛落下,幾道目光就名正言順地望了過來,隨即兩名年輕人走了上來,與此同時,門後突然閃出數條人影,四把黑洞洞的槍口頂著火炮兄弟的腦袋,楚天麵容平靜地看看左右的四個大漢,嘴角揚起不屑之色。
中間人嚇得跳起來,忙向沙發之人問道:“王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麻子哈哈大笑,他沒有直接回答中間人的話,而是把目光轉向楚天,意味深長地道:“少帥應該理解,幹我們這行,必須要小心。”說著,他向年輕人點了點頭。
兩名年輕人迅速地走到楚天等人麵前,伸手向他和孤劍的腰間摸去,不用說話,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對方要搜身,楚天輕輕搖頭,收到信號的火炮他們腦袋晃蕩,將頂在自己太陽穴的槍口撞開,然後迅速低身。
還沒有等持槍大漢反應過來,火炮他們順勢用胳膊肘狠狠撞擊在大漢們的小腹上,他們用足了力氣,別說是人,就算是狗熊也能被頂退,隻聽撲撲幾聲,拿槍的大漢悶哼著彎下腰,晃了兩晃就暈倒在地。
兩名搜身的年輕人見狀大驚,忙伸手往懷裏去掏槍,但卻已經太遲了,臨近的孤劍出手如電,先快半拍扣住他們的咽喉,然後毫不費力的高高舉起,力道帶來的窒息讓他們臉色潮紅,身軀不斷地扭動卻無法下來。
楚天微微輕笑,示意孤劍放下。
孤劍冷漠的臉上褪去殺氣,隨即把兩名年輕人砸先王麻子,不偏不倚的剛好落在他腳邊,雖然沒有死去,但咽喉的疼痛卻讓他們動彈不得,楚天見到他們的慘樣,對於孤劍的手忽然有點好奇,前世是否捏螞蟻的?
中間人目瞪口呆,至此才明白帥軍的霸道。
見到六名手下被打得慘不忍睹,王麻子吞著口水,再瞧瞧神態自如的楚天,在惱怒手下無能之際,也暗歎楚天的實力非凡,但同時也覺得楚天過於張狂,冷冷地問道:“少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王麻子懷裏的女人敏捷地跳了出來,掏出槍橫在沙發前麵,冷傲的麵對楚天等人。
楚天瞄了她幾眼,淡淡反問:“我倒想問問你,你又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們待客禮遇嗎?”
王麻子有些尷尬,忙解釋道:“我……我這也是不得已,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楚天哈哈大笑起來,隨即陰沉起來道:“天大的笑話,王麻子你是什麼東西,雖然你是上海的最大軍火商,但在我眼裏也就是個買賣人,如果我要你三更死,你絕對活不過五更,還跟我談什麼小心?”
王麻子臉色劇變,恨不得掏槍殺了楚天,何曾被人落過顏麵?
年輕女郎勃然大怒,嬌聲喝道:“放肆!”
隨著她的嗬斥,周圍走廊衝出四名持槍漢子。
她沒有辦法不發火,王麻子是她的主子,龍泉山莊也是自家的地盤,但楚天卻完全不給任何麵子,言語直接蔑視王麻子,眼中更是閃爍著那藐視一切的光芒,這讓她的自尊深受打擊,言辭不覺變得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