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有那麼幾分氣勢的敵人,楚天揮手製止帥軍兄弟衝殺。
打開車門落在雨中,楚天輕輕擋開擋來的雨傘,遙望著兩名殺手,不置可否地說:“想不到唐門竟然有勇氣來截殺我,正好,拿他們的人頭來祭祀死去的兄弟!拿刀給我!”
帥軍兄弟恭敬地遞上砍刀。
砍刀光亮,雨水從刀身濺射,落下。
就在這時,兩名敵人輕點在潮濕的街道,躍起之後又點在轎車前頭,身體如同彈弓似的飛射而出,襲向走上來的楚天,想要當街截殺楚天的人自然擁有超群的實力,兩把砍刀在雨水中如同兩把催命的利器。
坐在車裏的可兒嘴角的笑容有絲憐憫,在她眼裏,想要楚天死的人向來都不會有什麼太好的下場。
兩把冰冷的砍刀隨著主人的意誌向楚天身上的要害部位襲去,楚天還是漫不經心地垂著頭,似乎沒有發現兩名把腳步聲隱藏在雨聲下的敵人催命襲來,隻是手上的砍刀翻轉,鋒利的刀刃對向兩名敵人。
兩米距離,楚天從他們中間穿過。
雙方眨眼間停滯攻勢,暴雨傾盆,整個天地間都響徹沙沙的炒豆子般的聲音,然而雷聲雨幕中,似乎極其璀璨的光華飄閃而過,兩聲因為時間跨度太近而幾乎重合的慘叫聲響起,很細微,但是卻很清晰地傳出來。
楚天依舊笑傲而立,砍刀上滴落著鮮血,隨即被雨水洗刷得幹幹淨淨,楚天的砍刀劃破他們的胸口,卻沒有瞬間讓他們致命,等他緩緩回身的時候,兩名敵人才轟然倒下,他們死得不甘心卻又欣慰。
能夠死在流星般的刀法,怎麼說也是種榮幸。
剩餘的敵人,也就是為首者,雙目如電卻依舊是保持沉默的樣子站在原地,甚至連姿勢和手腳擺放的位置都沒有絲毫偏差,就好像身體從來沒有移動過半步,即使兩名同夥橫死在楚天刀下,他也沒有皺眉。
楚天輕輕彈了砍刀兩下,饒有興趣地望著這名強者,從他的意誌就知道他不是個普通的殺手,雖然有點驚詫唐門高手如雲,但並不能阻止楚天的殺機,聲音平靜卻能穿透雨聲:“你的同夥死了,你可以上來了。”
那個男人聽到楚天的話後才抬起頭,空洞的雙目焦距集中在懶散的楚天身上,瞳孔漸漸收縮,他知道這個懶散的年輕男人擁有讓人戰栗的實力,於是他向前踏出幾步,他移動得很快,在眨眼之間就到了楚天麵前。
與此同時,他已經抖手之間就劈出了三刀,刀刀都指向楚天的要害,相比變態的烈翌七刀有所遜色,但擁有此實力已經足以驚人,楚天輕輕歎息,砍刀改移遠為移近,由左旋變成往右旋,反方向移回來。
那個男人有點吃驚,想不到楚天的砍刀貼身施展,竟然刀光四射,像白蛇般繞體纏動,整個人給緊裹在精芒耀目的刀光中,看得人人驚心動魄,又不得不佩服楚天出人意表的身法,令人折服的膽色。
當的響起!兩刀相互碰撞膠著,雙方都勢大力沉地壓向對方,楚天嘴角輕笑地盯著他,眼神宛如望著屍體般的憐憫,忽然,楚天的目光有些驚訝,透過朦朧的雨水,他依稀辨認出男子脖子有個鳳凰圖案。
他想起帕爾無芒,想起那個銀發殺手。
握刀的手向前推進半寸,陰冷男人身體側後,隨即又反壓了上來,楚天淡淡地說:“你們是什麼殺手?怎麼脖子上都有鳳凰圖案?前不久我在香港也遇見一個銀發殺手,脖子上也是紋有鳳凰圖案,結果被我宰了。”
陰冷男人身軀微震,力氣也隨之緩滯,就在這瞬間,楚天的砍刀疾然收力,把陰冷男人止不住地向前跌出半步,楚天的右腳踢在他的左膝蓋,他的身軀再次向前跌低,楚天隨即把冰冷的砍刀刺進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