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同學的驚歎中,朱家姐弟生出幾分優越感。
但還沒有持續多久,何悍勇就不置可否地笑了起來,靠在軍車上回道:“原來是朱副司令的千金,怪不得如此囂張跋扈,隻是你父親沒告訴你天外有天嗎?”
朱蟬君見到他們沒有驚詫之色,反而調笑不已,目光頓時像是刀子般地盯著何悍勇,問道:“什麼意思?”
何悍勇沒有回答他,而是盯著左側的軍官,喊道:“龔洪斌,人家向我們擺出了朱副司令,咱們作為演習的友好部下,是否也該向朱小姐表明身份呢?免得讓朱副司令覺得我們太沒有禮貌,那可就失禮人家了。”
被稱為龔洪斌的軍官遲疑片刻,苦笑著回答:“勇哥,我就沒什麼好表明了吧?家父也就京城中央警衛局的局長而已,上不了什麼台麵,你勇哥才是將門虎子,父親是京城衛戍區政委,自己又是最年輕的團長。”
朱蟬君臉色劇變,嘴角微微抽動。
被眾人目光盯著的何悍勇輕輕搖頭,擺著手回應:“老子算個屁啊,人家葉天興才是將門虎子,葉帥後人,徹底的紅色子弟啊,未來入主中央政治局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算了,不扯了,免得讓朱小姐笑話。”
笑話個屁啊,這幫人損起人來還爐火純青!王叔心裏先苦笑起來,這夥軍官的來頭個個嚇人,別說是朱蟬君了,就是朱富貴見到他們也不敢亂擺什麼架子,因此感激地望了同夥兩眼,慶幸自己沒有挺身而出。
何悍勇伸了個懶腰,掏出電話撥出,隨即笑著道:“朱司令啊,我是悍勇嗬,是這樣的,我在海南大學接我妹妹去吃飯,結果不知道哪裏冒出幾個人阻攔我們,其中為首的女子說是你朱副司令的女兒!”
“我見她態度囂張跋扈,完全沒有朱司令的平易近人,擔心她是冒名之徒,所以就打電話跟你確認下,如果是你的女兒,那就沒有什麼事了,如果不是你女兒,我就把她扣押起來,扭送警察局告她冒充軍人家屬。”
此番話很是毒辣,朱蟬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何悍勇的耳邊傳來幾句話,他恭敬有禮地聽著,片刻之後,何悍勇把電話遞給朱蟬君,漫不經心地道:“朱司令要跟你通電話,他要確認你的身份,快點,別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們還要趕著去吃飯呢。”
朱蟬君像是接手雷般地拿起電話,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艱難地回應:“父親,是我,蟬君。”
電話那頭瞬間傳來震耳欲聾的喊叫聲,誰都能夠想象得到朱富貴的怒氣,片刻之後,朱蟬君把電話還給何悍勇,自己領著幾個人灰溜溜離去,從父親的語氣中,就知道眼前的軍官確實是自己招惹不得的。
何悍勇靠在車上,不忘記喊道:“朱小姐,如果下次還敢騷擾我妹妹,我保證讓你後悔來到世上。”
媚姐輕笑,眼神閃過讚許。
這確實是最好的結果,如果隻是用暴力把朱家姐弟迫退,相信過些日子她們依舊會卷土重來,玉婷平靜的學習生活必然陷入泥潭,現在由何悍勇出麵,用家世和勢力壓住朱蟬君,她以後必定不敢騷擾林玉婷。
下午三點,台風再起,大雨迷眼。
兩百名帥軍精銳抵達海南,在星月組成員的安排下隱藏在附近民居,雖然跟楚天三日內完成兩千人糾集的期望有所出入,但這批精銳的到來還是讓他感覺到心安,手上有了力量,就可以扛住海南唐門的圍殺。
此時的薑忠正敲打著椅子邊緣,他正在靜靜地等待大虎小龍的情報,雖然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早已經起了漣漪,他還把事情簡述給了唐榮,唐榮聽完之後並沒有明確態度,告訴他收集到準確資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