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後,忘憂酒館人去樓空。
楚天心裏清楚得很,朱柏溫沒有大清早的派重兵圍殺他們,隻有兩個原因,除了各方人手還沒有完全到位不敢攻擊,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倚仗寧永強打個漂亮的夾擊仗,可惜卻被自己識破,因此勢必招致他的報複。
果然,楚天他們剛剛離開半個小時,上百部麵包車就蜂擁殺到,衝出近千號人圍住忘憂酒館,隨即在頭目帶領下殺了進去,見到空無一人後就憤然砸爛酒館的東西,直到滿地狼藉才收隊回去彙報。
此時,楚天他們已經在十幾公裏外了,薑忠不時地回頭張望,不解地道:“少帥,難道不怕朱柏溫派人追殺過來嗎?我們在酒館逗留那麼長的時間,想必周圍都有不少探子,怎麼會走得如此輕易呢?”
楚天靠在座椅上,淡淡地回應:“當然有不少盯梢的人,但是,死人卻不會追蹤我們,薑總管放心,在我們離開酒館的時候,我就讓人把那些監視我們的敵人幹掉了,我這兩天沒動他們,就是想讓朱柏溫安心。”
薑忠微微詫異,沉聲問道:“你早知道周圍有探子?”
楚天誠實地點點頭,笑著回答:“不動他們,是免得他失去我們行蹤而大肆搜查,那會讓我們陷入被動的陷境,現在大家都撕破臉皮真刀真槍了,那幾個探子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所以就讓人送他們見佛祖了。”
薑忠內心長歎,此子真奶奶的謹慎。
思慮片刻之後,薑忠敲擊座椅的手指忽然停止,若有所思的冒出:“少帥,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你剛才說是攻擊的時候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你要領著兩百帥軍兄弟去擊殺朱柏溫?這,有點兒戲了吧?”
原本準備閉目養神的楚天睜開了眼前,無奈地向盟友解說自己的計劃:“用兩百人去擊殺朱柏溫那是蠢貨做的事情,沒有兩三千精銳在手,妄想著任何拚殺都是瘋狂的,我們現在甚至連跑路都很大困難。”
薑忠歎息著點頭,現在連跑路都不安全,朱柏溫要找出他們的行蹤絕不是難事,連深夜趕赴海南的林朝陽他們都能被找出位置並設計殺害,他和楚天這幾十號跑路的人,更是人間掌心的螞蟻,被捏死隻是時間問題。
楚天見他麵露沮喪之色,笑著寬慰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隻要我們躲過這兩天,等唐門的三千精銳殺到,我們就可以和朱柏溫叫板了,甚至找個時機重創他們;至於怎麼躲兩天,那就是反擊海南唐門。”
薑忠露出詫異神情,不解地問道:“少帥明示。”
楚天攤開海南省地圖,指著幾個紅點笑道:“薑總管,經過昨晚的幾場小戰和雷霆刺殺,朱柏溫必定心有餘悸,同時為了圍殺我們,肯定會從各地方抽調精銳到總堂,你說,總堂人滿為患,其他分堂會怎樣?”
薑忠心裏微動,腦海裏麵頓時清晰起來,似乎有點明白楚天的用意了,毫不猶豫地回答:“此消彼長,如果總堂兵強馬壯,那麼其他分堂肯定人手不足,莫非,莫非少帥是要攻打分堂?以此來給朱柏溫教訓?”
楚天誠實地點點頭,平靜地回答:“沒錯,其他分堂必定人手不足,但是,我也不會去攻打他的分堂,我想要做的是砸場子,分堂都人手不足,各場子肯定是沒有多少人壓陣,因此我們砸他場子是十拿九穩。”
薑忠完全醒悟過來了,拍著腦袋讚道:“少帥果然好計策!隻要我們砸多幾個場子,朱柏溫必定會慌亂了心神,要知道,那些場子要養活萬餘名唐門幫眾,沒有了他們的收入,朱柏溫的江山就難以坐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