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炮兄弟收割著敵人的性命,追擊先鋒也陷入了絕境。
聶無名在聽到火箭彈爆炸的響聲時,他就趁著後麵車輛驚愣的時間,向側把吉普車橫了開來,過度摩擦生熱的輪胎劃出焦味的痕跡,隨即以萬夫莫開之勢擋在道路中間,片刻前的奪路狂奔變成了守株待兔。
十幾部轎車愣然之後,也刹車停住衝勢,車內的黑手黨成員見到聶無名不僅不再逃竄,反而臉色陰霾的從車裏鑽出來,又見到後麵衝天的火光,心裏頓時明白中了對方的伏擊,震驚之餘就向後倒車想要離開。
無奈道路狹隘,眾多的轎車根本難以調頭,反而因為倒車而擁擠成堆,在他們混亂的時候,天養生和烈翌像是高空墜下的流星,以泰山壓頂之勢落在車頂,把轎車震得玻璃碎裂,車身劇烈晃動,還伴隨著幾聲慘叫。
隨即,兩把刀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開始小範圍的屠殺。
兩人以墜落車輛為起點,向後麵湧出的黑手黨成員奔去,在他們掏出槍或者提起刀之前,就把手中的武器掠過他們的咽喉,以最豪放最詭異的姿態盛放自己的風采,黑刀過處,寸草不生;唐刀如霜,雞犬滅絕。
刀如流星,血如紅花!
“啊!”有個小頭目見到眼前慘景的時候,止不住地發出近乎歇斯底裏的吼叫,然後拔出攜帶的短刀向烈翌衝去,伴隨霸道力量的宣泄,有點道行的他,繃緊身子猛地前衝,像離弦之箭,強勢閃到烈翌麵前。
刀起,卻沒落!
因為無堅不摧的唐刀先斬斷了他的脖子,森白的刀身和妖異的鮮血形成視覺的鮮明對比,當烈翌拔出唐刀的時候,小頭目的腦袋就骨碌掉了下來,在道路上不斷地滾動,所到之處都是鮮血淋淋,還有驚懼喊叫。
服部秀子扭頭望著殺戮場麵,右手微微緊起關節,難以壓抑的戰意漸漸騰升,楚天輕輕微笑,手指滑過她光滑的臉蛋,幽幽開口:“女人,今晚的修羅不能是你,這是兄弟們的盛宴,你,安心躲在本少帥懷裏!”
聽到不容置疑的關懷,服部秀子的嘴角勾起顛倒眾生的嫵媚和淒美笑意,輕輕將右手放在楚天的掌中,捧著楚天溫暖修長的手指摩挲玉潤精致的臉蛋,眼裏閃爍著幸福和茫然的淚光,如果可以,她願這一刻死去。
死去,是為了永恒!
聶無名則守護在吉普車前,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筆挺身姿紋絲不動,但攝人心神的氣場卻在無形蔓延,掌控全局的他看看時間,無比堅毅狠辣的眼神在兩秒後變得平靜,隨即吐出幾個字:“五分鍾內撤退!”
這幾個字更是催命符,幾百米外的火海中,趙鳳祥就著耀眼的火光,發現破空奪命的子彈密集起來,無數人剛剛爬去就哀嚎倒下,背部或者胸膛散射的鮮血;就如深夜盛開的罌粟花,綻放,綻放,直至死亡!
趙鳳祥心膽俱寒,趴在地上顫抖著。
而天養生和烈翌也變得更加狂熱,像是魅影般擊殺最後十幾名黑手黨成員,其中有幾名家夥胡亂射出了子彈,卻因為膽戰心驚錯過了機會,等他們壯起膽子重新瞄準的時候,利刀已經刺入了他們胸前。
子彈快,刀更快!
還有兩名家夥繞過車隊,向聶無名凶狠的衝來,不是他們自我感覺良好意圖立功,而是實在沒有退路的困獸猶鬥,但當他們的眼眸對視上聶無名的刹那,強烈冷意如利劍破體而入,湧遍全身,根根汗毛乍立!
他們心頭驚顫,這是凶殘屠夫看死人的眼神呀。
但已經來不及讓他們後悔,身後的幾聲慘叫讓他們視死如歸的前衝,相比聶無名駭人心魂的眼神,他們更怕天養生和烈翌的刀,隻是沒有想到,聶無名也是名副其實的地獄修羅,手上的鮮血不比天養生他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