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眼神閃過驚訝,低頭思慮之後卻堅決地道:“怎麼可能?據我了解,趙鳳祥跟方剛關係密切,趙家和方家也有多年的交情,趙鳳祥怎麼可能殺了方剛呢?而且他殺了方剛又有什麼好處呢?你,莫非不敢承認?”
聽到這丫頭咄咄迫人,還有那刀子般的審視目光,楚天馬上明白到方剛跟文婧存有某種親密關係,於是緩緩回道:“本來我懶得糾纏辯駁,但我還是再次重複,方剛是趙鳳祥殺死的!如果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文婧輕輕歎息,忽然從手包中掏出槍,陰森森地對著楚天!
槍口,相離楚天不到三公分。
服部秀子沒敢輕舉妄動,在如此近距離如此受傷的情況之下,如果文婧扣動扳機,楚天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來,當下隻能靜觀其變或者找機會救人,如果她現在有機會出手,她肯定毫不猶豫地把文婧擊斃。
楚天神情自若地盯著文婧,語氣平淡地道:“方剛是你什麼人?”
文婧臉色慘白難看,咬著嘴唇道:“他是我父親!”
楚天不知道他們的恩怨有多麼曲折複雜,更不知道文婧吐出父親兩字下了多少勇氣,相反,他滿臉同情滿臉釋然地看著文婧,輕輕歎息:“對不起,我真沒想到你們是父女,不過,我最後告訴你,他不是我殺的!”
文婧痛苦地搖搖頭,槍口卻不曾晃動,她苦笑著回答:“雖然我很喜歡你很願意相信你,但所有人都說是你殺的,當晚也就那幾個人逃了出來,如果趙鳳祥真的要殺我父親,又何必在酒店勞心勞力部署對付你呢?”
這女人隻會看表象,卻永遠不懂得什麼叫陰謀!
楚天知道多說無益,幽幽輕歎:“那你開槍吧!”
文婧穩如泰山的手,終究因這句話而顫抖,眼淚隨之流了下來,就在這時,楚天的眼裏射出精光,盛有檸檬水的杯子像是利箭般的射出,文婧震驚之際就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眼神痛苦,神情無奈,雙肩更是抖動。
撲!槍聲響起,楚天捂著腹部閃過痛苦之色。
文婧怔怔地看著手中銀光璀璨的短槍,隨即如死灰般望著腹部汩汩流出的詭麗鮮血,就在這刻,她跳動的睫毛下淚水如珍珠似的一顆接一顆滑落臉頰,悲傷之中仿佛有股解脫之後的從容,還有一抹痛苦的絕望悲哀。
與此同時,楚天射出的玻璃杯擦著文婧的秀發而過,隨即就響起“啪”的巨響,然後就生出簡短的嚎叫,文婧下意識地扭頭望去,這才發現玻璃杯砸中了後麵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捂著手腕哀嚎,地上則躺著短槍。
啊!這是個殺手啊!難道也是殺楚天的?那剛才楚天拋出玻璃杯不是襲擊自己,而是要對付身後持槍的中年人?我怎麼會以為楚天攻擊自己呢?文婧心裏湧出難言的懊悔,淒涼輕笑,仿似玫瑰花瓣凋零,豔麗淒美!
楚天凝視著文婧,柔聲道:“相信我,不是我殺了方剛!”
沒等文婧反應過來,男子已經忍著疼痛撿起地上的短槍,氣勢洶洶地向文婧撲來,小妮子完全忘記自己手中有槍,嚇得鑽向楚天懷裏,忽然,她想起個重要的問題,自己剛才開槍射了楚天,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此時,側邊也站起了三個人,右手也伸進懷裏。
四個人剛形成扇形包圍陣勢,服部秀子就已經淩空殺到。
她灌滿力量的右腿繃直劈下,毫無懸念地擊中那人背部,倒飛出去的家夥帶著巨大的慣性撞翻側麵舉槍的家夥,服部秀子順勢挑起椅子橫掃千軍,邊上的兩個人連人帶槍瞬間倒在地上,虎口鮮血直流,呻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