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主教無懼眾人的殺伐之意,疾然扯開身上的警服,露出妖豔耀眼的紅色教袍,其中胸膛上綁著的炸藥更是赫然入目,他環視保鏢們幾眼,譏諷開口:“開槍啊,我全身都是C4,大不了就同歸於盡啊!”
“而且警車裏麵還有幾十公斤,足以連環引爆炸平別墅!”
保鏢們都微微吃驚,止不住地後退兩步!
楚天卻生出極端的不屑,不置可否地回道:“想要嚇唬誰?如果你真有必死之心,剛才又何必用飛刀來射殺金將軍呢?三米距離引爆C4,足以不留半點生機給金將軍,你之所以沒這麼做,是因為你本身也怕死!”
紅衣主教臉色劇變,楚天的話直接刺中他的要害!
笑話!這年頭不到最後關頭,誰會傻得跟人同歸於盡!
金長浩握緊匕首,咬牙切齒地道:“我要殺了他!”
知道這家夥想要報仇雪恥賺回彩頭,但他因為判斷失誤亂了鎮定,讓他衝上去對戰無異於自取滅亡,哪怕能夠僥幸取勝也會讓紅衣主教有機會引爆炸藥,因此楚天輕輕地搖頭!
楚天凝視著金長浩,風輕雲淡地道:“你心神已亂,不宜出戰!而且金將軍身邊急需要你保護,這戰還是我來要他狗命!”
金長浩微微思慮,點頭緩緩退下!
兩個散發著寒氣的人,天地間竟似充滿了一種足以凍結一切生命的殺氣。
山風忽然停止了,連風都似乎被凍死。
楚天提刀遙指紅衣主教,冷然出聲道:“本來還苦惱要不到你腦袋,想不到你竟然主動送上門來,還敢刺殺我的客人,今晚我要親手剝了你身上的紅袍,把你綁在十字架上焚燒,用你的血來洗脫所犯罪行!”
這番話簡直比殺了紅衣主教還難受,綁在十字架上焚燒那是對叛徒和異教徒的最嚴厲懲罰,楚天今晚的所言所語已經犯了他的大忌,於是臉上凝聚起濃鬱的殺機,沉聲喝道:“小子,今晚就看你死還是我死!”
話音落下,三點寒光直射楚天的麵門,楚天側身躲閃,不等他做出反擊,紅衣主教已經凶猛地撲到他身邊,右手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這把看似很普通的短刀就藏在他的袖子裏,削鐵如泥吹毛可斷!
短刀帶起一道寒芒劃向楚天的咽喉,紅衣主教的出手不帶絲毫的感情,濃厚的雙目之中充滿殺意。
楚天嘴角揚起譏嘲之意,他並非首次碰到這麼強悍這麼狠辣的對手,上身後仰右腿膝蓋頂向對手的小腹,紅衣主教見楚天身體後仰,嘴角也翹起冷笑,身體快速左轉,轉到了楚天的身側,刀尖向下直刺楚天的胸口。
紅衣主教這連串的攻擊並沒有令楚天被動不已,後者身體繼續後仰,眼睛盯著快速刺下的短刀,當刀尖即將挨著他的胸口時,鳴鴻戰刀遞向短刀的刀尖,左手扣向紅衣主教持刀的手腕,雙手幾乎同個瞬間擊出,他心裏發誓要斬斷這隻手。
紅衣主教被楚天詭異的笑容分了心,導致手上的動作也隨著慢半拍,因此他的刀尖剛觸到鳴鴻戰刀的時候,手腕便被牢牢扣住,楚天仿佛是巨蟒翻身,瞬間躍到紅衣主教的上方,手中的戰刀對著他的眉心直刺而下!
這刀,如半空疾劈的閃電。
刀光的寒芒,映亮了紅衣主教充滿愕然的眼睛,也使他的頭發根根倒立,他本能般的仰天跌倒,同時拚命回手短刀,這時候,他恨不得自己長胖點,這樣,他仰天跌倒下落的速度就能更快些,他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如傾瀉水銀,紅衣主教轟然跌倒在地,整個草坪似乎都隨著他的身軀在震顫,他終於在鳴鴻戰刀貫入眉心之前,即時的圈臂回手,把手中的短刀從側麵頂在了鳴鴻戰刀的刀尖上,雙方的攻守發生戲劇性掉轉。
出現了短暫對峙,楚天在上,俯瞰眾生,雙眸乍射著比鳴鴻戰刀更加銳利嗜血的精光,戰刀的鋒尖,有那麼半厘米,就可以已經刺入了紅衣主教的眉心,可惜,就是這半厘米的刀身,讓紅衣主教換得半線生機。
雙方的右手進行著生死較量,左手也死死對抗!
兩人的胳膊都灌注全力,楚天凝視著紅衣主教細汗滲出的臉,還有不斷隨風飄起的紅袍,無盡譏諷落地成釘:“孽障!身為聖父之徒,卻罔顧聖子之意,更是無視教皇神權,天下的偽教徒之尊,恐怕非你莫屬了!”
紅衣主教手臂漸漸酸痛,但還是凝聚力氣回道:“教義教皇都在查理心中,我此生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維護天主教正統,所以絕不能讓你們肮髒的東方人接近聖父聖子,哪怕為此犧牲我這條性命!我也在所不辭!”
楚天輕輕哼道,不屑地回應:“滿嘴仁義道德,說穿了就是狹隘的個人利益,兩年前高麗總統申正東前來梵蒂岡對話,怎不見你這個異教有什麼行動?而這次卻對金將軍咬死不放,恐怕是高麗政府給你賞錢做走狗吧?真是教皇莫大的悲哀啊!”
紅衣主教神情微微僵硬,氣急敗壞地吼道:“胡說八道!”
楚天從他神情捕捉到自己中彩,不由哈哈長笑道:“孽障!欲魔在心,你已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