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揪心的疼痛,當然是為鄭媛媛惋惜。
酒會那麼多貴人,隨便威脅個佳人名媛都可能脫身,她怎麼就偏偏劫持白雪衣呢?這不是自我找死是什麼?如非白雪衣顧忌世人知道她的身手,想必鄭媛媛早已經橫屍當場了,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想到這裏,楚天輕輕搖頭。
鄭媛媛當然捕捉到楚天古怪的表情,嘴角湧起更加強烈的恨意,匕首已經劃斷白雪衣的些許青絲,輕啟紅唇道:“我要一部車,你們讓我和隊長安全離開京城,我就會把這小賤人放了,否則大家魚死網破。”
周龍劍盯著這個窮途末路的女人,不置可否地道:“魚死網破?你憑什麼?”
鄭媛媛心裏莫名緊張,周龍劍的強硬不是沒領教過,當下把匕首放在白雪衣咽喉,再次歇斯底裏地道:“就憑她,就憑這個女人是榮劍威的女兒,我就不信天朝政府可以拿她來犧牲,我數三聲,不照辦就殺了她!”
“一!”
“二!”
鄭媛媛臉上的表情極其猙獰,完全蓋住了那份豔麗和嫵媚。
見到她處於崩潰邊緣,隨時都可能同歸於盡,出於對白雪衣安全的考慮,李神州靠在周龍劍的身邊,壓低聲音道:“周部長,她站的角度讓狙擊手難以瞄準,而且她快瘋了,咱們就先放她走吧,然後在半路……”
後麵的潛在意思不言而喻,隻要她在天朝就跑不了。
周龍劍收住笑容,揮手下令:“去,給他們準備車輛!”
李神州點點頭,忙讓手下人去做。
鄭媛媛見自己的威脅起到了效果,暗暗鬆了口氣,如果周龍劍真的無視她要求,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殺了白雪衣,但她心裏清楚,殺了白雪衣會讓自己死得很慘,這點從周龍劍毒辣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殺機不斷呈現。
車子很快就準備好了,中年人也被扶進了後車廂。
鄭媛媛此時顯示出她理性的思維,她把白雪衣放在後麵讓中年人劫持,自己則親自坐在駕駛座開車,在她要踩下油門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記向周龍劍威懾:“你們最好不要妄想派人跟來,否則我會在她身上劃痕!”
沒等周龍劍開口回答,楚天漫不經心地站了出來。
他像是標杆般地站在冷風中,宛如刺破黑暗的明燈,他毫不猶豫地搖搖頭,斷然否決道:“這個堅決不行,如果不派人跟著,又怎麼保證我衣衣的安全?誰知道你逃到安全區後,會不會把我家女人刺幾個血洞呢?”
白雪衣咬著嘴唇:這小子大庭廣眾也敢叫得如此甜蜜?
看熱鬧的酒會眾人都露出羨慕和崇拜之色,如斯霸氣男人夫複何求啊。
周龍劍點點頭,微微笑道:“沒錯!我也信不過你們,如果你非要堅持這個條件,那麼你也不用再逃了,反正白小姐最後都會死在你手裏,那就不如拿你們來陪葬吧,我想,榮家上下肯定不會責怪我的決定!”
在他風輕雲淡的語氣中,數十把衝鋒槍對著轎車。
鄭媛媛嬌豔的臉變得很難看,她當然不想剛升起的生存希望就被覆沒,要知道,雖然他們是鐵狼傭兵,執行高危險的任務,但並不表示他們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當下稍微作出退步,冷冷開口:“那你們想要怎樣?”
楚天摸摸鼻子,洋溢著笑容道:“很簡單,衣衣是我的女人,那麼就該讓我來跟著你們,這樣你們也不會壓力太大,到了郊區安全地方,你就把衣衣完好無損的還給我,你放心,我立下承諾,我絕不追殺你們!”
他當然敢於隨便作出承諾,自己不殺鄭媛媛他們,不等於白雪衣不動手。
鄭媛媛粉臉稍微緩和,但還是譏嘲開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