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暫時陷入寂靜。
楚天端著茶水走到他麵前,打破沉默道:“而你更是不可能活著出去,因為你昨晚竟然敢口出狂言要上我的女人,這是你今生犯得最大錯誤,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老實交代,然後求我們給你個痛快,否則……”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聽到楚天刺骨語氣中的字眼,原本自我感覺心狠手辣的寧布,忽然覺得楚天才是真正惡魔,但高傲的心還是讓他怒吼:“殺了我,有本事殺了我啊!玩這些嚴刑迫供算什麼男人,不弄死我,我遲早上你那些女人。”
顯然他想用猥瑣的言語來刺激楚天,以求對方惱怒殺了自己。
楚天把茶水澆在他臉上,燙得他不斷搖頭。
“想死?你會想死?如果你沒有求生的欲望,你早就該咬舌自盡了!”
楚天的這句話,像是無堅不摧的利刃破冰。
寧布心裏微微顫抖,固若金湯的防禦瞬間有了缺口。
其實寧布沒有咬舌自盡隻是人的本能生存反應,畢竟不到最後時刻沒人會不求生,隻是它被楚天拿來對付寧布求死的決心,讓寧布感覺自己的信念不夠堅定,進而讓心裏起了漣漪,讓本能生存變為了欲望求生。
這招常被昔日的軍統使用,而且專門用來對付女戰士。
當那些軍統見到女戰士視死如歸不招供時,他們就會把女戰士綁起來上下其手,待女戰士因為生理而漸漸起反應時,軍統們就會羞辱她,恥笑她內心是想順從是想叛變的,這就讓不少未經人事的女戰士中了圈套。
那些女戰士以為自己擁共信念不堅定,隨即就變得精神崩潰把秘密全說出來。
寧布現在心裏也變得有些惶恐,不斷地自問著自己:我真的沒勇氣死嗎?
當這個念頭響起的時候,他真的不想死了!
此時,楚天輕輕揮動手指,漫不經心地吩咐:“城哥,動手!”
雖然寧布心裏有了求生的欲望,但所謂的忠誠還是支撐著他沒有立即開口,十餘年的跟隨怎麼也能扛住幾分鍾,隻是當城哥邊解說邊把幾套酷刑擺出來,他就全身打了個顫抖,眼神的懼意盡數收在楚天眼裏。
所以當城哥用滾燙的鐵刷撕下寧布大塊皮肉時,硬如石頭的家夥痛疼之餘淚流滿臉。
寧布野獸般的氣息消去,換上綿羊般的眼神:
“我說了,我說了!”
楚天抿著茶水輕笑,這刻有把野狼圈養成家狗的成就感。
楚天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讓城哥為他稍微包紮傷口,隨即拋出心裏早有答案的問題:“你真是達賴身邊的寧布?你去威尼斯找米拉諾真是雇傭鐵狼組織,然後讓他們千裏迢迢來天朝政府擊殺周龍劍?”
寧布點點頭,老實地回答:
“沒錯,我就是達賴身邊的寧布,米拉諾確實是我殺的,我雇傭鐵狼組織的目標也確實是周龍劍,目的很簡單,這家夥鎮壓了我們不少兄弟,還派人數次海外追殺達賴,所以要除掉他!”
楚天坐直身子,疾然出聲問道:“你幹嗎舍近求遠去意大利?難道亞洲就沒有其他殺手嗎?”
寧布輕輕歎息,苦笑著回答:
“周龍劍這種人豈是普通殺手能夠對付?除了那些認錢不認人的雇傭兵,恐怕沒有人敢殺他,更重要的是,我跑去歐洲找人買凶,就是不想在行動失敗後,被惱怒的天朝政府追殺!”
這些跟楚天當時判斷的相同,所以臉上沒有絲毫驚奇。
稍微停緩片刻,寧布繼續補充:“本來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中,可惜我在威尼斯遇見了你們,更沒有想到,你可以就此猜出整件事情,因此昨晚你在酒會說出鄭媛媛的身份,指出他們是鐵狼組織,這讓我相當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