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女孩反手拔出水果刀,動作迅速且淩厲。
青年痛得嚎叫起來,倒退數步,低頭細看自己的胳膊,厚實的衣服觸目驚心紮出個洞,所幸下雪天氣所穿衣服較多,阻止了水果刀傷及皮膚,饒是如此,他還是抱著被紮疼的胳膊,連連嚎叫,想要用喊叫來緩痛。
正喝著啤酒的楚天幾乎“撲”的吐出。
他想不到墨墨下手竟然這麼狠,不過女孩迅疾的身手讓他心裏微動。
連楊學才都抱著胳膊止不住的後怕,喃喃自語地開口:“我早上找她的時候,她也是邊把手伸進挎包,邊向我要證件,所幸我還是給她出示了證件,否則這把水果刀就要紮我了,這小妮子實在太凶悍了。”
自家大哥差點被女人捅傷,傳出去可就丟盡臉麵了!
所以青年的幾名同伴在茫然後,就迅速反應過來喝罵著墨墨,有的人從口袋裏掏出短刀,有的搬起攤檔的凳子,還有的找了燒烤叉子,成扇形包圍著墨墨,個個都對著女孩怒目而視,隨時準備蜂擁而上對付她。
為首青年確認沒被紮傷後,捂著痛疼的胳膊,厲聲吼道:
“奶奶的,死女人,你竟然敢紮老子?難道不知道老子身份嗎?老子今晚不在床上弄死你,就讓你在床上弄死我,兄弟們把她綁了,給老子泄泄火!”
而對數名年輕力壯的青年,墨墨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畏懼,相反有著無盡的譏嘲。
“墨墨,怎麼了?又是他們欺負你啊?”
此時,巷子口跑進七八名學生,他們顯然認識墨墨,就跑過來解圍,忍著疼痛的為首青年,蔑視地環看了幾眼,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小砍刀,惡狠狠地道:
“想要多管閑事,先問問自己心裏怕不怕這把砍刀!”
七八位大學生看著鋒寒的砍刀,感覺到那份殺氣,全都向後退了幾步,但也沒有理由看著這些混混禍害自己的同學,於是紛紛掏出電話報警,想要以此來嚇唬這些為非作歹的混混們,誰知他們沒有絲毫懼意。
為首青年重重哼了幾聲,眼神極其不屑。
他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大學生們,優越感叢然而生,表情輕蔑地喊道:“一群無用書生,就知道裝腔作勢,趕緊報警吧,老子最不怕見的就是警察,老子見的警察比你們吃的飯還多!”
楚天嘴裏的酒差點噴出來了,楊學才也忍俊不禁。
但為首青年接下來的話,讓楚天和楊學才笑容頓止。
“知道老子的老子是誰嗎?老子的父親是吳剛!”為首青年不置可否的哼道。
楚天心裏微微輕動,楊學才卻低頭歎息,苦笑著跟楚天道:“想不到是吳局長的逆子,這個家夥是吳局長收養的孩子,整天胡作非為欺男霸女,上次開車撞死過兩個女孩若無其事,被人攔下就報出父親名字了事!”
楚天輕輕點頭,心裏轉著念頭。
為首青年不理會大學生們,指著墨墨喊道:“把她拖上老子的車,今晚怎樣都要她參加老子的生日晚會,這妞兒的身材,豐潤挺拔,要是換上超短裙黑絲襪或是情趣內衣保準讓人流鼻血啊!”
四五名青年圍了上去,手裏的家夥蠢蠢欲動。
墨墨表情依舊無懼,嘴角閃爍著讓楚天愣然的笑容。
楚天在旁看不下去了,苦笑著喊道:“哎?你們幾個大爺們欺負一個弱小女孩,有點不像話了。”說到弱小兩個字時,楚天聲音稍微小了起來。
“關你屁事!小子,別妄想著做英雄,英雄都是要進墳墓的!”
數名青年顯然是好事不做、壞事做盡的人,見不太強壯的楚天在旁抱不平,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一名矮壯的家夥,還用刀指著楚天,罵道:“再敢出聲,老子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