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昆明酒店折騰過度,楚天回到龍鳳山莊幾近虛脫。
在主刀醫生的強製要求下,楚天在吩咐阿童木前往天王寨後就把所有事情都拋到腦後,安靜的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方晴和凡間等楚天傷勢得到控製,才相續飛回京城處理日常事情,老妖也受命回去看管樸東煥。
楚天還親自叮囑他,必須萬分謹慎的盯著樸東煥。
“除了你,誰都不能靠近他,就連食物也要檢驗!”
他好不容易和金秋韻達成協議,把樸東煥這個燙手山芋解決掉,怎麼也不能讓他發生意外,否則那不僅會讓南韓政府歇斯底裏報複,就是金氏和樸氏家族也會聯手對付楚天,在內憂外患的態勢下,這是相當不明智。
偌大的山莊,越發顯得清冷。
而楚天對這份寧靜卻是莫名的喜歡,不用過多煩憂也不用四處征戰,曬曬初春的太陽或者欣賞漫天的風雨,也是生命中難得的享受,隻是偶爾會想起韓雪的容顏,想起山洞的纏綿,更想著她是否有自己的孩子?
自從方俊砍斷唐天傲四肢,雲南事情算是徹底的落幕。
楚天相信方俊看出自己的居心叵測,但也知道唐榮會恪守兩個月的平靜,他心裏奇怪唐榮肯狠心斬斷兒子的手腳來維持雙方和平,隻是他沒有過度深究老唐的企圖何在,因為帥軍本身也需要這兩個月來休養生息。
雲南重新回到唐門手裏,帥軍也占據了西雙版納以及人心。
雙方的毒品生意在前天就開始了正常運轉,不敢說恢複到戰前財源滾滾的水平,但起碼各種渠道已經暢通無阻,不過沒有了高天王這個地頭蛇,帥軍還是需要重新擔起運輸的風險,所幸暫時有周雨軒和楊學才關照。
有著楊飛揚的精心照料,楚天的傷勢恢複很快。
這是個陰沉沉的下午,楊飛揚從後麵擁上直坐搖椅的楚天,嘴唇靠在他敏感的耳邊:“少帥,阿童木剛才來電,高天王的兩個侄子趁其被殺就想奪權,還劫持了高夫人的孫子威脅,阿童木已經把他們掌控住了!”
“掌控幹什麼?”楚天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回道:“殺了。”
“我從來不懷疑你的手腕。”楊飛揚修長的手指在楚天臉上輕輕磨蹭,淡淡幽香隨著白皙滑嫩的手腕湧入楚天鼻中,柔聲笑道:“隻不過阿童木怕打亂你的計劃,所以打電話過來請示,我馬上向他傳達你的意思。”
楚天抓著女人的手輕嗅,意味深長地道:“告訴阿童木,我現在對於天王寨沒有任何計劃,除了孤兒寡母不得擊殺,凡是反抗或者奪權者都給我殺了,讓他用兩個月時間把天王寨掌控起來,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楊飛揚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等等。”楚天對楊飛揚軒的背影說道,楊飛揚軒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似乎在等著楚天的話:“我想問個問題。”
楚天雙目微微閉上,身上的氣息從玩世不恭的輕佻漸漸轉化到了一種深沉的悲傷,沉凝半晌才說:“飛揚,如果哪天我身邊的女人欺騙了我,擋住了我的路,我該怎麼辦?是找理由為她開脫還是出手殺了她?”
風聲忽然停止,天地之間陷入寧靜。
楊飛揚咬著粉嫩的嘴唇,聲音輕柔的像是童話中的少女:“少帥怎麼會冒出這個問題呢?莫非有哪個姐姐和妹妹欺騙了你?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陪在少帥的身邊,無論是生是死,無論是人間還是地府。”
“我知道。”楚天微笑點點頭,輕輕地撫摸著楊飛揚的臉。
楊飛揚安靜地趴在楚天的懷中,一如生命最原始的守護姿態,守護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就如她所說,她會一輩子都守護在他的身邊,無論是生是死,是人間還是地獄,隻要楚天所在,她就會渾然無懼罔顧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