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玲猛然抓在楚天手上,歇斯底裏的力量讓人痛疼,但楚天強忍著沒有出聲,後者的悲戚隨之而來:“我要殺了陳泰山,殺了他!”隨後望著楚天道:“幫我報仇!”
“隻要你幫我殺了陳泰山,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楚天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有些掙紮地歎道:“殺他容易,挖他祖墳也容易,但那不是讓陳泰山最痛苦的方式,燕玲玲,有個更好更殘酷的報複方式,你願意聽嗎?”
燕玲玲忽然沉澱殺機,出奇的冷靜:“我願意!”
雖然她不了解楚天甚至不知道他名字,但麵對那份落拓的眼神,她從心底相信楚天所說的每個字眼,更堅信他會給自己安排最好的複仇之路,所以她願意付出全部力量。
包括自己的生命,隻要能為凡間複仇。
楚天仰頭灌下兩大口酒,隨後把酒瓶拋在地上,所有的決心隨著破碎的玻璃而變得堅決,他凝聚目光望向燕玲玲,鉤鉤手指歎道:“你,從今天起就是竹聯幫的妲己!”
直到太陽即將破曉,楚天才從花藝園走了出來。
潔白的燈光透過玻璃頂棚照射在花壇之上,各種各樣的花卉,有著一種絕非白天所能看到的野性的、夢幻的美,紅色的花,變成了深紫,白色的花呈現出散霧狀的暉暈。
楚天隨手摘取一朵怒放的白玉蘭,夾在指間中就頭也不回地離去,而燕玲玲正站在寬大鏡子前,輕緩而又堅決的扯去身上華衣,凹凸有致的身材呈現出誘人的曲線。
散落地上的扣子,如同她死去的心。
燕玲玲嘴角揚起輕笑,嫵媚的喃喃自語:“從今天起,我要做竹聯幫的妲己,我要親手斷送竹聯幫的偌大家業,讓陳泰山生不如死眾叛親離,為死去的凡間報仇雪恨!”
冷風猛烈的衝擊窗戶,掀起砰砰作響之聲。
鑽進車裏靠在座椅上,楚天才如釋重負的散去壓抑,雙手用力的摩擦冰冷臉頰,稍微清醒後道:“無名,我不知道昨晚的所做是對還是錯,但我現在的心卻很亂!”
聶無名目光凝聚,輕輕歎道:“少帥,功成白骨累!”
他不知道楚天為什麼如此關注燕玲玲,但他知道這個女人將來必定在台灣征戰處於關鍵位置,或許楚天覺得拿女人做棋子有些鄙賤,但上位者不應該為世俗所束縛。
死在秦始皇手中的人數以萬計,他卻照樣千秋留名。
聶無名的附和讓楚天心底稍微放鬆,他騰地坐直身子,發出指令:“無名,派五名兄弟暗中保護燕玲玲,除了竹聯幫的人,其餘好色之徒敢接近她,都給我格殺勿論!”
聶無名點點頭,恭敬回道:“明白!”
等他安排妥當後,楚天忽然想起事情,拍著大腿喃喃自語道:“我忘記問燕玲玲了,今晚那個宋輝煌是什麼東西?雖然他沒有什麼料道,但身邊的槍手卻頗有膽色。”
“這批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聶無名嘴角勾起笑意,意味深長地道:“沒錯,他們身上都有濃鬱戰火氣息,很可能是常年玩槍的主,要麼是殺人越貨的大盜,要麼是職業槍手,我看後者成分居多!”
楚天低頭思慮,淡淡開口:“讓星月組查查!昨晚的衝突讓彼此多少留下芥蒂,我看那宋輝煌不是大度的主,搞不好會對我們下手,所以早點了解潛在敵人有利無害!”
聶無名鄭重點點,隨後湧起殺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