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郎確實有點斤兩,掛斷電話沒多久就召來人馬。
聶無名掃過即將爆發的大戰,嘴角揚起饒有興趣的弧度,忽然他眉頭微微皺起,從火炮處傳來訊息,有四五部轎車掉在他們後麵,正小心翼翼地用監控攝像拍著照片。
又被盯上了,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聶無名暗暗輕歎,同時向楚天作出彙報,後者隻是微微點頭卻沒有任何指令,聶無名隻能打出戒備手勢,還派出四名大圈兄弟暗中摸向監控車隊,以策楚天的安全。
不遠處的車裏,徐兮兮正盯著楚天的舉動。
原本有些憤怒譏嘲的神情,在楚天擦拭雕像中緩和了起來,徐兮兮神情肅穆的深深呼吸,拿起對講機發出指令:“讓大家做好準備,咱們隨時當街逮捕那囂張小子!”
對講機迅速傳來回應:“明白!”
徐兮兮臉上閃過莫名的快感,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撩人弧度,暗暗哼道:小子,不僅敢輕薄本小姐,還敢用炸彈嚇我,我要把你拆骨剝皮再掌嘴八十,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她身邊的親信發現,自家主子瞬間多了幾分女人味。
不知在什麼時候,二十多條虎狼一樣的漢子,已經呈半月形,無聲地堵住了楚天的去路,一身灰色大衣,手都直直伸著,明顯在懷裏都藏著有家夥,眼睛閃著陰冷的光。
擦拭完雕像的楚天,把紙巾緩緩疊好。
年輕女郎已經扶著和服青年人走了過來,後者步履維艱,可以說是一步一咧嘴,讓臉上的血痕看起來格外瘮人,但眼睛卻死死盯著楚天,綻放著堅定而仇恨的光。
“就是他!大哥!”
因為牙齒被摔掉,說話有些透風,但並不影響和服年輕人充滿恨意的指證,年輕女郎也咬牙切齒:“哥,就是這小子,還跟我談什麼鬼子民族,就是一個無恥的憤青。”
和服青年有了靠山,臉上的疼痛也減少了幾分,再次搶先踏前幾步指著楚天鼻子罵道:“大哥,給我好好教訓他,這家夥就是個瘋子,二話不說就把我從雕像上踹倒!”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到楚天臉上綻放出笑容。
下一秒,和服青年感覺到腹部傳來巨大衝力,整個人像是斷線的風箏再次向後飄飛,這次衝擊的比剛才更遠更猛,連續砸翻四五名大漢才停止翻滾,門牙“得得”掉落。
楚天身上爆發出無堅不摧的氣勢,他波瀾不驚的盯著和服青年,冷冷開口:“我最恨別人指手畫腳,如果你膽敢再出言不遜,我今天不介意殺掉你來祭祀張將軍!”
“兄弟!”為首者臉色陰沉的上來:“別太囂張!”
楚天凝聚目光,掃過他的尊容。
這是個三十來歲身材矮壯的漢子,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目光像狼似的流動著嗜血的磷光,最有特色的是他唇邊的八字胡,黑黑的、細細的,就如兩把出鞘的刀。
為首者踏前半步,沉聲喝道:“朋友!堂口何處?”
楚天背負雙手,淡淡出聲:“廢話少說!要打就打!”
話音剛落,就有兩名大漢揮舞著拳頭衝撞過來,嘴裏還怒吼出聲:“小子,怎麼說的話?這是我們堂主!老子不給你點教訓,豈不顯得我們竹聯幫太無能太軟弱了?”
竹聯幫?這小子招惹到竹聯幫的人。
深知大漢背景複雜的周圍群眾下意識退後半步,同時眼裏折射出三分同情憐憫,招惹到竹聯幫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特別是墨家被陳泰山滅掉後,竹聯幫更加囂張。
他們還沒衝到楚天麵前,聶無名就釘入了過來。
他抓起左邊敵人的拳頭側扭,對方立刻風車般的翻滾了出去,與此同時,他抬起膝蓋頂在右側敵人腹部且踹出右腳,這名敵人也跌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幾乎難以起身。